“我爹与他有生意往来,回娘家时撞见过一面……”
少妇哀声道:“隔天他就遣婢女送喜饼,说他的美妾要生儿子了,谁曾想美妾指的竟是我,还让我……好好相夫教子,说吴家将来都是我儿子的,简直就是头畜生!”
她男人怒嚎道:“孙福贵是谁,老子要亲手宰了他?”
“够了!人带下去,准她以妻之名下葬……”
吴太师冷厉的挥手打断了他,少妇绝望的闭上眼没再求饶,她指定是跟孙福贵通奸了,不牵连家人是最好的下场。
“唉~吴老!我是真没想到啊……”
程一飞悲哀的叹息道:“你们忠心耿耿的追随大总管,背地里他却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连你们家也要一块霸占,看来我以前是误会你们了,不该叫你们……阉党!”
“哼~我们从来不是阉党,只是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吴太师转过身恨声道:“想要独揽皇权的乃是皇太后,我们做臣子的自然得皇上着想,至少得让皇上在及冠之年,有能力与太后一党抗衡,是你一直小瞧了我等!”
“不是我小瞧你们,而是我太了解大总管了……”
程一飞摇头道:“他手里肯定攥着你们的把柄,让你们替他养野种也敢怒不敢言,但我会把人证物证交给皇上,只要你们有胆说一声干,我亲手替你们宰了孙福贵!”
吴太师反问道:“你到底图什么,为何要深入这滩浑水之中?”
“我要摧毁毒源,毒源可能就在大总管手上……”
程一飞面不改色的说道:“几个反王也掌握着尸毒,极有可能利用尸毒发起进攻,若是他们真敢祸害老百姓,我一定会在战场上解决他们,你们不同意也没有用!”
程一飞说完就往外面走,几个老狐狸都没再言语,但内讧的种子已经在他们心中埋下。
傍晚!
程一飞以太后有懿旨为由,撤走了化验员不再搞验亲,只让防疫所的人检测病毒。
不过天没黑就传来了消息,生了野种的女眷集体自尽。
可是对外却说孩子被调包,悲伤过度才一时想不开了,并且又把黑锅丢给了乱党,没有一个人敢提到孙福贵。
“小北!宫里没啥情况吧,咱们明天就在旧宫过年……”
程一飞坐在工厂的调度室内,一墙之隔就是电讯站的机房,接线员们正在手动转接电话,还有一条监听线通向办公室。
“飞总!来活了,有个神秘人给了你一封信……”
小喇叭忽然兴匆匆的推门而入,程一飞惊讶的挂上电话拆开信,只看里面的纸条上写着——干!人在良乡县覃园。
“没想到这么快就给回应了……”
程一飞把信放在油灯上点燃,说道:“吴太师的投名状,我说只要你们有胆说一声干,我就亲手去宰了孙福贵!”
“孙福贵可不能杀哦,杀了他大总管就得玩命了……”
小喇叭低声的说道:“不想当太监的官不是好太师,姓吴的最爱听人家叫他太师,肯定不甘心让一个太监操控,最好的就是坐山观虎斗了,或者设个陷阱害死你!”
“你都说他不甘心屈居人下了,自然是一种试探……”
程一飞起身说道:“只要我敢对孙福贵出手,大总管又不能拿我怎么样,阉党的势力就会倒向我这边,而且隐藏任务的目标周祥顺,人家也说他经常往返与良乡县!”
“我给冷娇辉打个电话,他应该回家了……”
小喇叭拿起电话呼叫陈驸马府,沈探花果然很快就接听了电话,跟他交谈了一小会就挂了电话。
“牛家小子招供了,黑凤凰仍在京里没走……”
小喇叭愤怒道:“臭婆娘知道咱们会监听电话,让阉党不要在电话里说要紧的事,周祥顺一早就去了良乡县,据说他在附近搞了个窝点,专门绑架买卖良家妇女!”
“好!打个电话给阿雪……”
程一飞拿起桌上的皮挎包,说道:“让他带两匹马在南门等我,陪我去一趟良乡抓周祥顺,你留下制造我没走的假象,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老沈,黑凤凰可能会查到他!”
“不是吧?”
小喇叭吃惊道:“大哥!已经大年二十九了,就算npc也得过大年吧,咱们明天早起过去不好吗?”
“只要我速度够快,敌人的陷阱就追不上我……”
程一飞笑着眨眨眼翻窗出去了,可就在他走街串巷躲避眼线时,忽然发现前方出现一辆小马车,车夫是曾给厂公驾车的刀疤脸。
“唰~~”
程一飞突然闪遁趴到了屋顶上,跟着就看车帘让人一把掀开了,露出了一张熟悉且阴沉的老脸,敏锐的看向他刚刚所在的巷子。
"娘的!大总管回来了,果然还是惊动了他……"
程一飞望着缓缓驶离的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