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从不白嫖,哪怕是我吃了亏……” 程一飞嚼着野参摁住小桌,笑道:“宫里的东西被偷了吧,刺客硬说是来清君侧的,他把证物藏在了永福宫,你自己看着办吧!” “徐达飞!” 皇后忽然垂下手臂冷下脸,问道:“我说了不要蹚浑水,你为何还要执意救永淳,她骗的你还不够惨么?” 程一飞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马上就察觉到其中有问题了。 “有人哄骗她,我就得替她出头……”程一飞正色道:“如果有一天你大祸临头了,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救你,一声夫君不是白叫的,夫君代表着承诺和担当,谁敢欺负我的女人,老子就弄他老祖宗! ” “多谢!但逢场作戏,不必当真……” 皇后一下站起来又背过身去,仰起头说道:“郭贵妃家手握十万大军,她家兵马未动造的哪门子反,你真信御花园的房顶会漏雨么?” “没漏雨?” 程一飞的脸色骤然一变,惊疑道:“难道皇上早知道是永淳干的,还派人把两颗毒雷给浇灭了?” “刺客是我放行的,毒是永淳亲手藏的,香是大总管浇灭的……”皇后无奈道:“皇上要削郭家的兵权,我也需要郭家的财权,三皇子造反就是最好的借口,但削去的兵权你知道会给谁吗,永淳一奶同胞的亲哥,在外抄家的老二 !” “老二?” 程一飞大惊失色道:“二皇子骗她亲妹妹造反,再亲手把她给出卖掉,而皇上从头到尾都知情吗?” “唉~天家就是这般无情,老二为了夺嫡无所不用……” 皇后叹息道:“永淳必死,所以才赔个四公主给你,同时也是在试探你,看你究竟会站在哪一头,没想到啊……你会如此感情用事!” “呸~不要侮辱老天,勾栏妓馆都比你们家干净……” 程一飞怒不可遏的转身就走,厂公也跟着从外面揍了进来,但皇后却背对着他怅然所失道: “多少年了,没见过这样一腔热血的男人了,似乎……宫里就从未有过这样的人吧?” “少年嘛!宫里会教他做人的……” 厂公上前弯腰说道:“娘娘!刺客已被斩首,密信也已烧毁,当众搜出三皇子的信物,以及郭家的虎符一枚,大军已向郭家开拔,郭家敢反就等死吧!” 皇后望向窗外幽声道:“就怕他一身反骨,不肯善罢甘休啊……” …… 程一飞面色阴沉的穿过午门,来到皇宫瓮城内的御道中央。 刺客身首异处的躺在御道边,正式宣告冲锋队副队长下线,但他都投降了也没能逃过一死。 “达飞!快回去啊,我与你并未成婚,此事与你无关……” 永淳跪在御道中流着泪哭叫,她也被侍卫用绳子捆了起来,还有三皇子的母妃陪她跪着,一系列罪证都摆在两人面前。 “唉~肮脏的皇宫,肮脏的李家啊……” 程一飞停在城门洞中叹着气,永淳心中唯一记挂的亲人二哥,为了夺嫡居然亲手设计陷害她。 “飞小子!不要挡着午门……” 大总管走到了城门洞前,平淡的说道:“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皇上不会因你能捞钱,就一再的容忍你放肆,你救不了永淳的,别把自己搭进去!” “少假惺惺的,我当初真是高看了你……”程一飞篾声道:“我以为你自尊心强,不会跟下贱的人同流合污,但到头来你确实最坏的那个,你装无辜,你装卑微,跟我演戏,给我下套,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 “不愧是邪相之后,你曾祖当年也说过相似的话……”大总管不喜不变的说道:“可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好人,反而是你别有用心的想接近我,我套一套你的底又何错之有,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是人人都喜欢钱! ” “嗡~~~” 瓮城的中门被侍卫用力推开了,只看顺帝身披一套龙纹的金甲,骑着高头白马从中门霸气的进入。 一身红袍的沈探花也骑马伴随,乌泱泱的金麟卫骑兵紧随其后。 “恭迎陛下回宫……” 宫中的侍卫们齐齐半跪在地上,大总管也默不作声的退到一边,唯独程一飞还挡在御道正中央。 “徐达飞!你挡住午门是想逼宫吗……”顺帝缓缓的停在了永淳面前,冷傲道:“三皇子罪行累累,金麟卫已尽数向朕汇报,而永淳非但不阻止她哥,还协助他一块残害血亲,你给朕一个不惩处她的理由 ?” “养不教父之过,你还问我要理由……” 程一飞大声道:“永淳被小人蛊惑并出门,我作为她的未婚夫婿,有责任替她出头,今天我以女婿的身份问您,能不能饶了您可怜的女儿?” “你也不像意气用事的人啊,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顺帝昂起头目露寒光,冷声道:“要不是你以女婿的身份求情,朕今日必然连你一块斩了,但法不容情,做错了事就得认罚,让开!” “那我也不伺候了,您另请高明吧,以后最好别见……” 程一飞扯下腰牌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