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严的禁宫矗立在皇都中央,红墙黄瓦自带生人勿进的压迫感。 恍惚间程一飞以为自己来旅游了,但宫外广场上站的都是铁甲兵卒,城墙上插的也是大顺三角黄龙旗。 “项老师!太监和车夫都是高手,不要大声说话……” 程一飞贴到项老师的耳边轻语,同时又拿过她手里的牛皮挎包,从里面取出一册钦犯名录打开,指了指两个画红圈的女囚资料。 “这是我跟晴晴的身份么,太好了……” 项老师惊喜的接过名录细看,只看她的资料上粗略的写着—— 向七娘,时年二十六,贯南直隶川溪县,于西市口水胭坊坐铺,嫠妇,民户,附:商籍。 “寡妇啊?还是个卖胭脂的……” 项老师压着声音吐了吐舌头,嫠妇就是独居寡妇的意思,再看小摩托的资料则写着—— 覃小妹,时年十六,贯南直隶川溪县,西市口水胭坊店主之女,未婚配,民户,附:商籍。 “你跟晴晴是同乡,并在她家的店里做活……” 程一飞附耳说道:“禁军说你是覃家的外妾,也就是晴晴她爹的小三,但她爹涉及乱党被杀,店铺也被查封了,通常情况你够不着六皇子,但一定会留给玩家线索!” 项老师小声道:“你是说……每个玩家都跟任务主有关联性?” “当然!你总不能空口白牙的去找他吧,肯定会有顺理成章的借口……” 程一飞指指脑袋让她开动脑筋,而马车也拐入了皇城边的小道,谁知前方居然出现了一片湖泊,马车径直往湖中岛的寺庙驶去。 “公公!不是去公主府吗,为何来寺庙啊……” 程一飞十分诧异的掀开了布帘,但厂公也只是说了句公子莫急,很快就长驱直入来到了栈桥前,只见禁军和金麟卫共同守在桥头。 ‘金麟卫?这是太子也来了么……’ 程一飞满腹狐疑的跳出了马车,但迎面就见到了禁军的张统领,左脸颊顶着被他踢出来的乌青,臃肿的左腿显然也裹上了纱布。 “张大人!您这是在哪摔的,莫非是酒吃多了吗……” 程一飞故作关切的跑了过去,张统领的脸色马上就阴沉了,转头冷哼了一声也不搭理他。 “唉哟~对不住!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程一飞赶忙从怀中掏出了票据,说道:“这是乱党昨夜遗失的当票,我看不值钱就没当回事,但今日一想或许能顺藤摸瓜,抓住其他乱党也说不定,正好交给大人您了!” 张统领冷冷的瞥了眼当票,只看当票上写着“破玉镯”一对,典当的价格也仅有三两银子。 “知道了,速速进去吧……” 张统领故作不耐烦的拿走了当票,他知道这是程一飞赔他的汤药费,所谓的破玉镯怎么也值个几千两吧。 可他不会想到破玉镯就是破玉镯,程一飞的兜里也就剩个几百两了。 “慢着!不得携带兵刃……” 金麟卫的指挥使高冷的伸手阻拦,程一飞很爽快的卸下汉剑交给他,可对方还是冷傲的冲他伸着手。 “哦!还有把水果刀,忘记了……” 程一飞顺手从大袖中抽出小刀,结果指挥使又不耐烦的抖抖手,程一飞只好尴尬的笑了一笑,再次弯腰从靴子里抽出匕首。 厂公诧异道:“徐公子!你一介文人,为何要携带多件兵刃啊?” “我文武双全嘛,再说我年少多金,必须得防着点……” 程一飞十分嘚瑟的拍了拍胸脯,但在场的人无不是一脸的鄙夷,估计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人。 “怎么?莫非诸位只信我年少,却不信我多金吗……” 程一飞傲气的掏出一把银花生,亮给众人看了看又反手一握,笑道:“诸位都是眼力过人的高手,就问我手中有多少银花生,若是猜中了一赔十,猜错了分文不取!” “嘁~江湖把戏……” 指挥使抱起膀子蔑笑道:“你这是要送银子给咱们花啊,袖子轻轻拉起来不许抖手,九颗花生若是少一颗,本官也十倍赔你!” “大人!七十两,多谢啦……” 程一飞笑眯眯的拉起了袖子,当众翻过手掌再缓缓的展开,结果总共才七颗银花生而已。 “你、你使诈,本官绝不会看错……” 指挥使羞愤的拽过他的手臂,很失态的在袖子里来回翻查,可除了摸出一堆小元宝以外,连一颗多余的银花生都没有。 “公公!劳烦您做个证……” 程一飞又把银花生递给了厂公,握住他的拳头笑道:“指挥使大人莫急,这回在下不碰银花生,你再猜公公手里有几颗,咱们一赔五十如何?” “这……” 指挥使惊疑不定的打量厂公,这下张统领的兴趣也被勾出来了,不过他居然抠着下巴退了一步。 “大人!” 一位千户伸着头提醒道:“这是三仙归洞的手法,不在他身上就必定在旁人身上,您如何猜都是一个输!” 程一飞斜眼道:“你是说公公会帮着我,坑骗指挥使大人不成?” “滚开!此处有你说话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