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看着远处的苍穹,自言自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难临头尚不自知,着实可怜……”
顿了一挫,语气变的极冷:“我仍天泣使者,地位尊崇,超然于世俗,便是赤阶,亦当同阶视之,区区宋君诚,位不及一城之主,势不及紫阶之境,冲撞本使,已属犯上,此为不忠。”
“霸人财物,无功自取,是为不义。我虽非阎判,但却是容你不得,长老会上,本使自当言明真相。”
宋君诚的脸色随着张七的低喃越发恐惧,似乎张七每一句都在宣判他的死刑,直到张七最后那句话出来的时候,这才知道张七是存了必杀自己之心,不由的狂吼急退。
噗哧……
一颗城主之头像是一个廉价的西瓜一样滚落在地,宋君诚的头颅至死都瞪着一双迷茫的双眼,直到落地他都不敢相信,在这天泣城,居然还有人如此明目张胆的袭杀自己,难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天泣城主吗?
城主府之人当即失声尖叫,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杀神,却一个都不敢动,他……居然真的杀了天泣城主,就像是杀一只鸡那样随便。
这……这还是人吗?这简直是一尊杀神!
看着玄天成寒光吞吐的裁决,商鼎闪着杀气的巨箭,心中充满了绝望,城主已死,他们还能活吗?
宋易简看的老脸一阵抽搐,旋即恢复了正常,连说话的语气都变的极为恭敬,“尊敬的天泣使者,宋君诚犯了您的尊严,已受到应有的惩罚,不知我等是否可以就此离去?”
张七冷眼看了一下这个宋易简,这老家伙倒是挺聪明的,开始还想保着宋君诚,如今见人已死,便把罪推到他的头上,自求保命,这倒还真让张七没有理由下死手,淡淡的应了句,“嗯,留下一条手臂后自行离去吧。”
众人闻听大惊,宋易简倒是够狠,张七的话音刚落,一条手劈就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山去,和性命比起来,一条手臂算的了什么,再说到了他们这个境界,这种惩罚倒也不算多重。
其他人见宋易简带头断臂,便一个个落了臂匆忙下山。
“痛快,真痛快。”玄天成兴奋的叫道,他一路跟着张七,期间经历了多少次生死,早已数不清,从进入极乐世界开始,自白阶始,一直被人欺凌,而且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明光会,如今看着满城硝烟的明光会,一个白阶起手,短短数年间,亲手覆灭这个生存上万年的强大势力,所闻者,莫不热血沸腾。
而如今,更是强大到天泣城主亦可屠鸡斩狗一般,此等豪气,天泣闻所未闻。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七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开心,于他而言,明光会的覆灭并不是一个结局,而是一个开始,一个更加充满血腥开局。
“唉!”张七长叹了一口气,望着无尽苍穹,远去的路更加遥远。
“七哥,怎么了?明光会这帮畜生被屠尽,难道你还不开心吗?”玄天成见状问道。
“天成,我并没有不开心,但也没有开心的理由。”张七叹了口气应道,“如今的明光会只是拦路的石子而已,随着残月和我们的成长,它已经配不上对手二字,对它的扫除更多的是慰藉那些被欺凌的友人。”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张七盯着玄天成问道。
“是什么?大不了一战,我们兄弟俩好像从来都不考虑所谓的后果,怎么,七哥,如今实力大涨,反而做事畏手畏脚,这可不像你呀!”玄天成笑道。
“不错!”张七微怔了一下,没想到玄天成居然比自己还看的开,看来还真小瞧了这家伙。
“不过,明光会虽弱,可毕竟位列九宗十八会,它的覆灭所带来的链锁反应绝对不小,甚至引起整个游侠联盟的重新洗牌,这必是一次远超此战的血雨腥风,而我所担心的是,这场洗牌风波会不会涉及到残月,毕竟此事因我残月而起。”
玄天成愣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明光会的覆灭并未违背天泣的任何盟约,况且在九宗十八会里,也并非尽是我们的对头,再说还有其他联盟呢,我想最多也就是一些小动作,以如今残月暴露的实力就有三个赤阶皇者相助,他们也不至会撕破脸皮,没这个动机。”
玄天成的话说的中规中矩,张七一时也不好反驳,只能叹了口气,“但愿吧!”
张七随即道出仓库所见,玄天成闻言大惊,他们一直防备的大兽潮原来真的存在,而且还为期不远,其强度之高历史之最。
从信上的内容和材质大致可以推断出大兽潮的来临时间,最长半年,最短三个月,对天泣来说,可谓是时间十分紧迫。
张七当即作出决定,一方面让王天威以赤阶身份通知天泣长老会,也只有赤阶的身份才会让他们相信此事属实。
另一方面让残月势力火速打扫战场,所有物资全部搬回残月,投降人员全部交由王家会处理,他自己带领高层相关人员即刻返回残月,为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