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虽使的白天显形,却没有浪七这般心计,未料到浪七的话中之意,听罢也陷入沉思,以封神榜加上九鼎之力应是这个世界最强之力,却仍未能使之完整现形,只是让人看到一个虚影,而且还是一晃即逝,很难说这是一次成功的显形。
昔日在天尊门下学法,他有过降妖除魔的经历,所谓显形,就是让妖现在本体,而不是虚影,而且一旦被道法显形,妖的修为便被封印,短时间内不可能恢复人形,但看白天的样子,未有任何异样,就像被普通的光照了一下,就连他也懂不明白所以。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白天就是狐妖,而且千年道行的狐妖,那不是妲已还能是谁?
他的这个犹豫使得众人更多的愿意相信浪七的话,对姜子牙心存疑虑。
“姜尚!你与我道来!”浪七再次厉声高叫道。
姜子牙回过神来,不亢不卑,“天道玄机,人神所不能参也,但刚才众人皆可见,此女系千年狐妖无疑。”
不答便是最好的答案,浪七没想到姜子牙如此厉害,正要说话,却忽然被一人打断。
“浪贞人,即是狐妖现形,自当慎重。”
浪七回头一看,说话的居然是太姜,这个慈祥的老太太此时一脸凝重。
姬昌见状上前解释,“母亲……”
话没说完,被太姜打断,“我儿,为人者,首重信义,立身为正,知恩图报,但为君者,心怀天下,社稷苍生为已任,妲已为祸大商,已使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今又现我西歧,大凶之兆已现,此天祸也!”
姬昌怔怔的看了一眼浪七,心中涌起无限痛苦,这话他听着十分耳熟,当初浪七为了激发他逃出朝歌之心,用大仁大德和小仁小德点醒了他,也正是那个时候,他觉的浪七不但有着经世之才,还有心怀天下的胸襟,而如今,说出同样话的却是他的母亲。
太姜绝非寻常妇女,她见识广博,对政治有着超前的卓见,她还是一个仁心仁德的慈祥老人,无论那一条都足以让人信服。
忠义必不能两全,面对天下百姓,太姜果断选择天下,选择了中兴姬氏。
“母亲……我……”姬昌心里清楚这一切,可眼下却让他无法抉择。
“我儿,你还记得食子之痛否?杀子仇人就在眼前,你如何还能犹豫不决,行炮烙,建虿池,酒池肉林,妖女在前,你如何还能犹豫不决!”
“我儿,我儿,汝为伯邑考,为天下苍生,当速决,速决!”
太姜脸色凌厉,用力的点的手中拐杖。
眼前姬昌渐露决绝之色,浪七连忙上前,“太后,且听小的一言。”
“适才姜尚集封神榜和九鼎之力,全力显形,可结果只是芸花一现,天儿是否为千年狐妖尚且未有定论,其次,按照姜尚的说法,天下千年得道的狐妖唯朝歌城中妲已,故而推断天儿就是妲已,但这些只是姜尚的推测而已,我们不可因推测之词而妄杀无辜,否则与帝辛何异。”
姜子牙闻言连忙上前,“太后,此女必是千年妖狐,这一点老朽愿拿生命作保,封神榜与九鼎仍天道,断无出错的可能。”
浪七反唇相讥道:“姜尚,此仍一家之言,说天儿是妖狐的是你,又说天下千年妖狐独一无二的也是你,你就由此推断天儿就是妲已,岂不可笑。”
姜子牙刚要反驳,浪七打断道:“太后,妄杀有违仁德,有失天道,但若放走妲已亦是国之罪人,既然姜尚坚持自己没错,现在唯一可能证实天儿身份的便是去朝歌,看看那妲已是否还在,若她还在帝辛身边,则证明天儿并非妲已,自然也并非妖狐。”
姬昌本就有意如此,闻言连忙道:“母亲,贞人此言甚为合理。”
太姜本也是慈祥老妇,只是闻道妲已亲临,为天下计才如此激动,如今冷静下来之后,也觉的言之在理,点头道:“如此,我们便派人前往朝歌,确定妲已是否仍在朝上,再行处理,若是冤枉了姑娘,老身自当亲自谢罪,不知先生以为如何?”
说完看了一眼姜子牙,而姜子牙心中其实也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凭封神榜和九鼎都无法让他显形,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想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委,便道,“老朽也赞同此见。”
“不过,老朽有个建议,千年妖狐法力通天,寻常人很难看出她的变化,老朽也是凭借着封神榜才能识破,所以老朽想亲自前往朝歌,一探究竟。”
姬昌和太姜同时道:“正有此意,如此便辛苦先生。”
姜子牙回礼又道:“但在事情未得到证实前,此女尚需囚在此地,一切等回来之后再作决定。”
浪七怒道:“姜尚,你怎可如此无礼,事情尚未证实,便囚人自由,我家天儿出身清白,遭此天大污蔑,又无故被囚,天理何在?”
此时的他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那还管姬昌是何等人,来到姬昌面前,语气渐冷,“西伯侯,我兄妹二人流露他乡,孤苦伶仃,只因敬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