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加上刚才在外面的折损,百人队只剩下一半,他们彼此一看,刚才百人都奈何不了人家,现在人数更少,心中犹豫了起来,加上刚才队长都被人干掉,如今冲入密林的大家都是平等的士兵,也没有指挥官,外面包括雷开之类的也看不到里面的情景,慑于车右的凶残,一意识的摆出防御态势,与浪七对峙了起来。
而这正是浪七所需要的效果,巴不得就这样一直僵持下去,他要的只是拖延时间,杀多少敌人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他最担心的还是外面,尤其是吴贤这家伙,他本来实力就不如雷开,又受了伤,也不知能顶多长时间,一旦他落败或被击杀,紧接着就是雷开加入殷破破那一队,宏闳这队本来就堪堪相敌,怎么打的过两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头,最后的下场就是失败,所以这一切都取决于吴贤能顶多久。
“各位好汉,可否听我一言。”浪七走到前面,对追兵笑道。
此时的双方正值僵持,进又不是,退又不是,浪七的这话倒似一个台阶,那还管浪七想说什么,先停下来再说。
追兵把武器往下一垂,车右也把那对折的长戈插在地上,双方用行动表明了同意浪七发表看法。
“各位好汉,如今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你们的神武大将军正在外面对战,吴贤将军的实力你们也很清楚,雷将军虽强,可两人若要分出个胜负,怕是要等到晚上了,而殷将军那边更加麻烦,车右的实力我无需多说,各位恐怕比我还要清楚,而在外边,十几个车右围着殷将军一个人,而且其中还有堂堂西歧第一车右宏闳将军,这结果就算我不说,想必大家心里也非常清楚。”
“至于陈桐守将,刚才他自己也说过,不使用法宝,如此情况之下与龙环将军之战恐怕是负多胜少,这点想必你们也不会有异意吧!”
浪七看了他们一眼,从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些人是信了浪七这番胡说八道的。
于是他笑道:“再退一步讲,西伯侯的为人你们比我更清楚,当世第一贤人名不虚传,此次归国只是未及时向天子禀告,况且我们已经派人回禀天子。”
“你们再想,天子英明,怎么可能为难天下第一贤人,更何况,就在前两天,天子在朝堂之上,当众大赞西伯侯,并加封百公之长,代天子执黄钺,夸官朝歌,这是何等荣耀,便是国师也只有如此待遇吧,即是代天下讨伐不义,又怎么可能不同意归国,你们说是不是?”
追兵们只在军营,那知道那么多朝堂之事,但浪七说的什么夸官,百公之长他们自然知道,而浪七故意撇开归国造反这个因素,他们却是不知,听到这里下意识微微点头。
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浪七“叹”了一口气,“我本是陪候爷荣归故里,怎奈有人心生嫉妒,天子之意本只是让西伯侯解释为何未享受完三日夸官便归国,却那知是西伯侯报国心切,但这一番忠心却被奸人利用,把“请”西侯爷变成“追”西伯侯回朝歌,一字之差把忠臣贤臣变成叛逆奸臣,此真乃天下奇冤也!”
浪七一边卖力表演,一边观察这些人的反应,从点头默认到后来的面路叹惜,再到后来的不忿,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马上又道:“各位好汉,既知西伯侯之冤,当知如何自处,我亦知诸位身为军人,自需遵军令,我也无需勉强,只是如今你们没有将领,雷开两将又在视线之外,我们何不安坐于此,静待外面变化,这样一来,即不违抗军令,又保全忠臣之义,同时还能让我们彼此避免刀兵相向,岂不两全其美!”
直到此时,浪七总算说出了真正的目的,倒是十分自然顺畅,这些追兵一听,也觉的十分在理,况且面对如此凶残的车右,尚心有余悸,若依浪七所言,倒真是完美。
其中一个追兵早被吓的不轻,一听这话,马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一旦有一个人坐下,其他人便开始纷纷效仿,这就是羊群效应。
浪七长舒了一口气,这边的危机算是正式解除,但他不敢放松,毕竟对面那么多人,难保不会出现一个异心,之前的船夫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可不会重蹈吴贤的复辙,也就没让这个车右离开,依旧守在姬昌身边,他自己则借机朝外走了几步,找个能看到外面的位置观察战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