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七料定陈桐必敬他三分,可陈桐没想到浪七其实只想着拖延时间。
在还没有发问之前,浪七先是开始了一大段关于黄飞虎的发家史,这些资料大多是他根据小说中的资料,结合一些史料综合所得,真真假假,说的是扑朔迷离,倒是有一点,小说毕竟有着很强的文学性,说白了就是听着挺有意思的,不过这时间一长,便也有些乏了。
眼见陈桐眉头大皱,颇有些不耐烦之后,才开始讲到陈桐在王府为将的事,但很多都是他自己根据资料上的只言片语推测出来,与事实自然相差极远。
众人虽不知浪七此举何意,但陈桐和龙环在浪七的演说的过程中却发现很多不实之处,时不时的出言更正,而浪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更长时间的拖延下去。
他的语速时快时慢,一边说一边察言观色,一旦陈桐有不耐的表情,他就加快语速,也不知说了多长时间,一直说到陈桐调任潼关守将,后面便再无东西可说。
浪七看了一眼天空,表情依旧镇定自若,侃侃而谈,实则在心中大骂,这什么狗屁剧情,老子都拖了这么长时间,这雷震子什么时候来,老子都说的无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就要重头再说一遍,到时候陈桐非第一个宰了老子不可。
此时的陈桐再也听不下去,打断道:“贞人还请有话直说。”
陈桐这话让浪七很难再拖延下去,干咳了一声,笑道:“适才在下所说的一切,只为告诉诸位,陈将军能力确实超群,若非当年误犯军法,如今朝堂必有一席之地。”
这话虽说的漂亮,但之前此类语言也说的不少,显然陈桐对此有了免疫力,浪七马上接道:“听闻陈将军身怀人间至宝火龙标,可有此事?”
陈桐不耐道:“此事天下皆知,何需多此一问。”
浪七听完哈哈大笑,“在下又常听人说,陈将军之所以屡战屡胜,位列将军,全仗此法宝傍身,若离了此宝,便……”
前面大谈大夸,到了后来,忽然来了大转变,换成谁都心中不爽,陈桐皱眉道:“便怎样?”
浪七先是作了个揖,“
听到这话,更是激起了陈桐的好奇心,他大皱眉头,“你说便说,又不是你说的,怕他作甚。”
“哦!将军所言甚是,在下也是听朝歌城民所说,在下只是转达而已。”然后正了正衣襟,学着平民的语气道:“那陈桐无非就是有个法宝而已,本身也没什么本事,要是我有这法宝,早就当了大将军。”
“什么?”听到这里,陈桐猛的站起身来,怒视浪七,“你敢给我再说一遍。”
浪七忙谢罪道:“陈将军息怒,刚才在下说了,这些只是听道城民所说,在下只是转述而已,非我所言。”
陈桐心中那个气,人家刚才说的很清楚,就是听来的,他便是想发脾气也找不着人。
什么叫没了法宝不伤,典型的胡说八道,他的法宝是在被逐出武成王府后异人所授,而之前能进入武成王府,靠的是强大武力,而后更是屡立战功,所向披靡,绝非别人所说是靠着法宝才做的将军。
可浪七却借着所谓的城民之口,硬是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让他怎能不怒。
陈桐的表情反应一丝不漏的落在浪七眼里,这一切自然是他的算计,上前一步笑道:“陈将军无需气恼,我等皆信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怎奈悠悠众口,实难一一取信,对将军声誉影响极大。”
这话是当真歹毒,言下之意今日若洗不掉这嫌疑,以后传出去怕是再也洗不清,气的陈桐就要暴走,浪七连忙又道:“若要堵住悠悠众口,倒也并非无计,不知将军有胆相接尔?”
说到这里,算是把之前的铺垫都已完成,想来是可以上正菜了,果然,陈桐一听,马上道:“贞人有何计,但说无妨,本将定教世人知晓我的厉害。”
浪七大叫三声好,笑道:“眼下不正有一良机吗?”看了一眼龙环,笑道:“龙将军为武成王四大将之一,其勇力世人皆知,而将军昔日亦同为帐下,若将军在不使用法宝的情况下力战龙将军,即便不胜,亦足以向世人证明陈将军之勇绝非倚仗法宝之利,岂不妙哉!”
浪七话中带激,加上前面的铺垫,陈桐二话不说,直接拍马向前,高声叫道:“好!本将便以手中画戟迎战,但有不胜,便不算得真好汉。”
“龙环,看戟!”
也不待龙环应话,直接抡起画戟朝龙环砸去。
殷破败在边上听的眉头大皱,到后来才听出浪七的目的,不过为时已晚,陈桐已被浪七激出火来,他若上去相劝,陈桐必怒,这样一来,必被人误解是陈桐不敌而请人相助,如此一来,不但断了他夹击龙环的打算,而且还让陈桐必不能使用火龙标。
殷破败心中暗叫厉害,这浪七不用一拳一脚,三言两语之间便砍去了他们取胜的最大助力,当真是高手。
两人在一边激战,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