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琨等人也一脸不屑地看着苏翊,一个银瞳少年更是毫不掩饰地嘲笑道:“哈哈哈,一个全身没几两肉的废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敢妄言和我们打赌!”
另一个少年听后,也讥讽地说:“蔡琼,你就陪他好好玩玩,让他炫耀一下这套阵法的威力再破掉,不然的话就没劲了。”
一副蔡琼举手就能破掉麻石阵法的口吻。
苏翊心中微怒,却淡漠地说:“既然你们对他的阵道如此自信,我们就赌你们能不能破了这个阵法”
“要是破了阵,我和我的伙伴自然让你们发落,要是破不了,你们该去哪去哪,你这几个手下我也放了,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但翰林公子也要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让本少主答应一个要求?”
顾翰林将剑抱在胸前,一副看透了苏翊的模样道:“知道你肯定要拿这个打赌,毕竟你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倚仗,也就只能靠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外力了。”
然后就向蔡琼说道:“蔡琼,那就委屈你一下,陪他好好玩玩吧。”
语气说不出的傲慢。
蔡琼虽然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走到麻石前,眼神就变得专注而沉静,绕着麻石仔细探查起来。
他以为自己基本掌握了阵法的构造和奥妙,于是激活阵盘,使之浮现出一道道灵鱼般的阵纹,隐约锁定着麻石阵法的某些关键部位。
“着!”
随即又将阵旗激活,使之勾引九天的星辰之力,萦绕着银色的星光,低喝一声,就将一杆阵旗往麻石的顶部激射而去。
众人本以为,蔡琼的阵道如此的精妙,麻石阵法肯定会应手而破。
然而,射出的阵旗刚刚进入麻石的范围,就像被抽离了所有的力量,旗尖往下一沉,就无力的跌在了麻石边缘。
射入麻石的范围,竟然连一尺都不够。
顾翰林、蔡琼等人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苏翊故意说道:“蔡公子,你这阵旗不会是突然坏了吧?不然怎么会雷声大雨点小,射进去一尺都不到?”
更加气得顾翰林、蔡琼等人七窍生烟。
刚刚嘲笑苏翊的银瞳少年马上不以为然地嗤笑道:“看把你能的?不就是仗着先到了这里,事先掌控了这座阵法吗?”
“要是真的比阵道,你连给蔡琼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脸在这里狂吠?”
苏翊撇嘴笑道:“就算是你说的那样,这阵法总不是我现在才掌控的吧?”
“明知道我掌控了阵法,你们不一定破得了,还跟我打赌,你们莫不是脑子进水了吗?”
顾翰林等人在郡城都可以横着走,什么时候被人如此羞辱过,一个个气息都变得阴寒起来。
蔡琼冷冷地说道:“你这个废物也说是不一定,本公子连三成的阵道都没有使出来,你怎么肯定脑子进水的不是你自己呢?”
然后又绕着麻石阵法仔细查看起来。
越看,他的脸色越不好看,因为他发现阵法完全变了,仿佛这又是一套全新的阵法一般。
但很快,他就笃定地说道:“原来这是多重套嵌阵法,你可以随时切换多种组合模式,怪不得可以轻易地将我的阵旗缴获掉。”
说着,再次催动阵盘、阵旗,使出种种手段尝试破阵。
每一种手段,都让银瞳少年等懂得阵法的人大呼厉害,可不管他如何折腾,阵旗射入麻石的范围,总会石沉大海,一点波澜都没有掀起来。
总以为再尝试一次,麻石阵法的变化就会穷尽,可直到他所有阵旗都落入麻石之中,麻石阵法仍然变化多端,就像永远没有穷尽一般。
蔡琼又羞又怒,脸色铁青地咒骂道:“该死!没想到这套阵法套嵌的层数竟然超过了九层!”
其实他已经知道,麻石阵法并不是所谓的套嵌阵法,苏翊对阵法的控制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但他刚刚夸下那样的海口,现在又哪能抹得下面子,改口承认自己不如苏翊,苏翊的阵法比他还强?
更何况,苏翊看起来明明一点武道气息都没有,就更有欺诈性了。
顾翰林等人同样是一脸的阴鸷。
在麓山城这样的小地方,在明显看上去废得不能再废的苏翊身上栽了这样大的跟头,简直是阴沟里翻船,同样是颜面无存。
看苏翊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麻石顶上睨着他们,丁琨忍不住邪火上涌,对蔡琼没好气地说:“姓蔡的,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换姜焕他们来,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银瞳少年也火上浇油地说:“是啊,要不换我和姜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