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长孙家族的前庭中堆满了各色的礼物。
确定异象是长孙天华引发的,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一个个大小家族都不惜奉上了重礼。
他们认为长孙天华发迹在即,要趁早与他建立关系,等长孙家族进入王都之后,可以对他们提携一二。
长孙磐云笑得合不拢嘴,长孙天华和顾嫣然看上去虽然春风得意,但眼中透着丝丝阴鸷。
因为到现在,鹰钩鼻男子等人还没有回来。
很快,戚风匆匆赶来,轻声对长孙天华说了几句。
长孙天华勃然变色,砰的一拳轰下,将旁边一堆名贵的古玩轰得粉碎。
顾嫣然一脸戾气地说道:“以天华哥哥的实力,那个‘少帝’有的是时间收拾,最主要是要弄死那个狗啃脸的废物!”
说着,她语气一转:“不过天华哥哥你刚突破,要以稳固修为为重,正好张荻花的那些‘好姐妹’想让我们赏一口饭吃,那明天就将她们通通请上,让她们演一出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的好戏。”
长孙天华脸色才稍好一些,阴声说道:“给我放话去,从今以后,禁止任何人与顾破尘一家往来,谁敢与他们勾结,就是我长孙天华的死敌!”
戚风回答道:“是,公子。”
顾嫣然又阴狠地道:“城中的大小店铺,我已经交代了,谁也不准卖东西给他们,我要让他们当众出丑,被顾金松那个老鬼赶出顾家!”
长孙天华听了,更是出了一口恶气,笑着对顾嫣然说道:“嫣然,你真是深得我心,等他们被逐出顾家,就是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
然后,在戚风面前,勾着顾嫣然的腰肢说道:“走吧,先陪天华哥哥放松一下,再去稳固修为。”
“天华哥哥……”
顾嫣然则顺势倒在长孙天华的怀里,一副骨头都软了的样子。
戌时三刻,苏翊将银针从童铭母亲的穴道中轻轻拔出,已经汗流浃背。
接过童铭递来的手帕,擦干脸上的汗水,他有些虚弱地对童铭说道:“你母亲体内的寒煞之气已经被清除,经脉和脏腑也恢复了生机,我再给你开一些滋补的汤药,只要好好休息三天,就能完全康复。”
他一开始没有把握,因为无法确定病因,但看到青色石枕后,知道童铭母亲的病是石枕引发的,治疗起来就简单多了。
“真的吗?”
童铭听了,马上双眼泛红地问道。
童铭母亲感觉自己的痛楚减轻了六七成,整个人也精神了,挣扎着抬起头,虚弱地对苏翊说道:“先生真是医术如神,我之前冤枉了您!”
然后又对童铭说道:“铭儿,为娘方才冒犯了先生,还不快跪下替我谢罪。”
童铭见母亲的气色果然好了不少,心中大喜,马上跪下,对苏翊磕了九个响头。
他母亲不顾反对,挣扎着爬起来,对苏翊感激地说道:“先生,铭儿也是您救的,我还没有向您道谢,也一并给您叩恩、请罪。”
说着就要爬下床,与儿子一起向苏翊磕头谢恩。
苏翊连忙制止道:“老人家,您不用如此,您是担心童铭,怕他过于辛苦,没有任何过错……”
“您的病情刚有所好转,千万不要操劳,快躺下休息。”
到现在,他当然知道童铭的母亲是知书达理的人,不再像最初那样不近人情。
童铭也一起劝说,他的母亲才依言躺下,但仍然惴惴不安地说道:“铭儿啊,以后先生就是你的主人,一定要替阿妈好好报答先生,明白吗?”
等童铭一再保证,童铭的母亲才稍微安心一些。
她虚弱地抓起身后的青色石枕,对苏翊说道:“先生,老妇家中破败,唯有这石枕乃是先祖传下,稍微像样,请先生不要嫌弃,一定收下,让老妇和铭儿表示谢意。”
童铭也取出赢来的金票,递给苏翊道:“这些金票,也请先生收下。”
他母亲一看,却是马上惊疑地道:“铭儿,你哪来的金票?”
显然是担心儿子不走正道,这些金票来路不正。
童铭又嚅嚅地说不出话,苏翊笑着替他解围道:“老人家不用担心,是童铭冒死救了一个小孩,人家给的酬谢,我也是恰巧路过救了他。”
童铭连忙点头道:“是的,就是先生说的这样。”
他看向苏翊的眼神带着感激。
扶着童铭的母亲躺下,苏翊接过石枕,说道:“老人家,你的病就是因为这个石枕而起,确实不适合留在家中,恰好它对我有用,苏翊就收下了。”
这段时间,他反复查看过顾倾城的身体,发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