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显然感受到了苏翊的疑虑,眼中闪动着伤心之色。
但她很快就抬起头,一脸认真地对苏翊道:“翊哥哥,你已经是我的夫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当然要尽可能地帮你......”
说着,她的神情变得圣洁起来:“以前,之所以卑微地活着,那是为了给阿爸治病,现在既然已经嫁给了翊哥哥,自然要以翊哥哥为重,凡事都为翊哥哥着想!”
苏翊的心不由再次颤动起来。
但很快,他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握着顾倾城的手道:“倾城,你放心,有我在,岳父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们家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你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来欺负你!”
说着,他动情地把顾倾城揽在怀中。
突然被抱住,顾倾城如小鹿乱撞,全身都像火炉一般滚烫。
但心中却十分依恋苏翊的怀抱,不舍得马上挣脱开来。
她把头靠在苏翊嶙峋的肩膀上,喃喃地说:“翊哥哥,我不怕吃苦,只要你能治好阿爸的病,我就很知足了。”
苏翊更加心疼她,轻轻抚着她的背说:“倾城,不用担心,明天一早我去城里给岳父买药材,最多一个月,他的病就可以痊愈了。”
顾倾城惊喜地说:“真的吗?”
忽然想起什么,又对苏翊说:“翊哥哥,要是要花很多钱,玉佩咱们先别赎了,等阿爸好了在想办法就是。”
“好的。”
苏翊点头道。
他知道顾倾城担心他弄不到那么多金票,但他没有多说,一切等到将玉佩赎回来,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第二天一早,苏翊离开青砖小屋前往麓山城。
就在他快要远离青砖小屋的时候,张荻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隔老远就大喊:“死灾星,站住!”
苏翊只能停下来,问张荻花:“岳母大人,小婿准备去城里一趟,您有什么事吗?”
虽然张荻花总是蛮不讲理、打骂顾倾城,但毕竟是他岳母,而且一直在努力经营这个家。
既然是一家人,自然不能用对待外人的态度对待。
张荻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没好气地将一个小布袋扔到苏翊的脚下,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废物不是说要去赎玉佩吗?这些钱拿去!剩下的买身像样的衣服,别整天穿的跟叫花子一样,丢我和破尘的脸!”
说完,不等苏翊说话,就怒冲冲地走了。
看着张荻花的背影,苏翊不由苦笑着摇头道:“我这位岳母,还真是嘴硬心软。”
他当然知道,张荻花是怕他钱不够,特意跑过来给他送钱的。
随即,他弯腰将布袋捡了起来。
“竟然是八十两黄金!”
打开布袋一看,苏翊更是意外不已,不由想到:“看来岳母虽然嘴上不相信,其实还是希望我能把玉佩赎回来的。”
同时也知道,张荻花是爱女儿的,看在顾倾城的份上,心底里还是盼着他好,并不希望他真的夭折惨死。
“嗯?”
离开顾家不久,苏翊正在一条林荫小道上走着,突然眉梢微微扬了一下。
但随即就恢复了正常,照常往城中赶去,只是很快走出林荫小道,走上了一条宽阔的官家驿道,慢慢的绕着弯子往城中央走去。
苏翊跨上驿道不久,一道身穿银色锦衣的身影,就出现在后方一棵大树之后。
看着苏翊嶙峋的背影,身穿锦衣的戚风眼中闪动着阴翳之色:“竟然恰好在我快要追上的时候上了驿道,究竟只是巧合,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随即,远远吊在苏翊身后,沿着驿道往城里赶去。
半天后,麓山城中央商圈,一道骨瘦如柴的身影出现在丹药阁高大的阁楼前,自然正是苏翊。
他现在修为太低,无法凝聚灵火,以前融合的异火,也随同龙脉一起被林曦月夺走了,想要炼丹,唯有使用地火。
他刚刚在城中一再打听,确定整个麓山城,只有丹药阁有地火丹房,所以不得不来丹药阁一试。
他走进丹药阁前厅的时候,已经有人站在柜台前,想要把一包药材卖给丹药阁,只得停下来,等他们交易完再说。
卖药材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寒酸男子,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同样穿得十分的破旧。
条柜内,一个老学究似的掌柜正在用笔写着什么,接待寒酸男子两人的是一个青衫学徒。
青衫学徒反复鉴定过药材之后,对寒酸男子说道:“这位先生,你们的药,只有这几株达到了人品灵药的范畴,而且品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