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着走。就像是心思完全都没有放在这块一样。
哪怕是车辆侧翻了,差点坠落洮河,他依旧该皱眉皱眉,该思索思索。
后面的那辆越野车飞快的开了过来,张佰强打开车门,大声说:“老何!你速度太快了!”
“要稳一点!”
他一边说,一边下车,双手抓住车辆一侧,微微用力,越野车就被掀了回来。
东夷说:“我们得休息休息了。”
“从临夏一直到这里,我们不眠不休的赶路,已经超过三十多个小时没休息了。”
“老何,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你得明白。”
我叹了口气,说:“原地扎营,休息一小时!”
大家都很疲惫。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最主要的还是心理上。
看过了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要么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要么饿死在茫茫荒原之上。
我们一路开车走来,能吃的东西几乎全都撒了出去。
但我们所携带的吃的跟庞大的难民数量相比,依旧只是杯水车薪。
在这条路上,没有车辆,没有食物,人们面临的只能是死亡。
饿死的,冻死的,被邪祟偷袭致死的。
失去了庇护区的保护之后,这些百姓能活着走到下一个庇护区的,十个里面不见得就有一个。
在刘家峡一带,我们甚至还看见一千多人形成的冰雕簇拥在一起。
他们穿着单薄的衣衫,满脸都是绝望。
可以想象,这群人在临死之前多么的无助。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