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表示。 这一点,显然被王曾看在了眼中。 ‘寇老和王钦若,已然势同水火了吗?’ 王曾心中暗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两人之间的积怨,竟然如此之深。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远在兖州的王曾,虽然也有渠道了解京中境况,但探听到的消息,远不如切身体会。 “孝先,此次归朝,陛下可是对你寄予厚望。” 眼看王钦若走了,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个,寇准直接略过杂事,直言道。 闻言,王曾的嘴角升起一丝苦笑。 厚望? 他当真不敢奢望。 自己是怎么离朝的,没有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清楚。 “咦?” 寇准惊讶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地?” “不信老夫的话?” “不敢。” 王曾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起了离京时的际遇。” “都过去了。” 寇准不以为意道:“眼下有老夫在朝,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况且,陛下是真的准备重用你。” 眼看王曾面带疑惑,寇准呵呵一笑,道出了实情。 “杭州市舶司的事,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吧?” 王曾微微点头,如此大事,他当然是知道的。 “触目惊心啊!” 寇准长叹一声:“小小的一个杭州知州,在任期间,竟然贪腐十几万贯,简直是骇人听闻!” “本朝立鼎近百年,此桉实为贪腐第一桉!” “而这只是一隅而已。” “掩盖在其下的,谁知又有多少?” “旁的不说,明州、广州两地,有没有问题?” “依老夫所见,怕是难掩其实。” “鉴于杭州市舶司桉,陛下欲整顿贪腐之风。” “首先,陛下准备扩大登闻鼓院的规模,先于三京十八路,设立登闻鼓院下院,广开民路。” “其次,分散于各地的新科进士,将兼职采风之职,拥有越级上言的权力。” “陛下此次诏你归京,便是让你负责整顿吏治。” “孝先,往后啊,你肩上的担子,可不轻。” 这…… 听到这里,王曾不免惊讶万分。 官家竟然让他整顿吏治? 另一边,眼见王曾迟迟不语,寇准不由问道。 “怎么?” “你是怕担子太重?” “曾,不敢。” 王曾闻言连忙站了起来。 “曾,必不负皇恩!” “定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