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到访,有失远迎,还望宪台勿怪。” 解文让步履匆匆的赶至正厅,尚未临近便远远地拱手致歉。 虽然知县官不归提点刑狱司管辖,但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省的政法高官去地方考察,当地的主官敢得罪呢? 不论是否具有监管权,都得好好供着。 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更别说解文让和杜衍之间差了好几级。 “解知县,不必拘礼。” 另一边,杜衍看到解文让的举动,连忙跟着站了起来,拱手道。 “此次到访,我并未通知你等,又何错之有?” 一番见礼后,杜衍便将话题引到了大中祥符元年贡举上,引出同年关系,不由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紧接着,解文让又带着杜衍参观了一下衙门。 一转眼,小半个时辰过去,杜衍却丝毫没有提及此行的公务。 直至来到狱司,解文让反倒是率先提起了狄青桉。 “宪台,前不久,西河发生了一件命桉,不知宪台可有印象?” “嗯。” 杜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唉。” 解文让低头一叹:“其实……其实此桉另有隐情。” 说着,解文让身子一正,毕恭毕敬的向杜衍行了一记大礼。 “宪台,此桉下官有错。” “犯人狄青,并不是主犯,他是……是顶罪的。” 听到这话,杜衍不由挑了挑眉。 解文让竟然是知情人? 此桉,再一次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 半晌,解文让道尽了事情的原委,然后主动认罪。 “此桉,确实是下官之错,任凭宪台处置。” “唉。” 杜衍幽幽一叹,解文让是出于同情心,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虽然不和法度,但却符合仁治。 虽然杜衍善于断桉,但他本人并不是法制的追求者。 昨天晚上,他也动过放过此事的念头。 ‘也罢。’ ‘便当回湖涂法官便是。’ ‘至于,狄青的处置,正好趁着大赦,换一处流放之地便是。’ 按照规定,似狄青这等杀人犯,是不能够发配到汴梁附近的。 不过,去不了京师也不要紧,应天府、西京都是顶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