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过,抢也是有成本的。 数万大军寇边,人吃马嚼,花费可不少,若是遇到宋廷的强力阻击,没能抢到足够的粮食,无本生意很可能就会变成亏本买卖。 寇边是高风险,高收益,若是有的选,党项人也不愿意实行此策。 除非境内遇到大灾,然后宋廷又禁止党项人购粮。 简而言之,寇边乃是下策,不得已为之。 “唉。” 王曾看向远方,长叹一声。 “坦夫之意,我又如何不懂。” “但有些事,总要有人站出来发声的。” “朝堂之上只有一种声音,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好事。” 王曾也不是湖涂虫,他想的虽然没有吕夷简那样深入,但官家的心思,他也琢磨出一点。 先帝畏之如虎的战端,官家不仅不怕,甚至还会跃跃欲试。 历史上的雄主,大抵都是如此。 “王相,我不是那等意思。” 吕夷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等可以换个方式,官家年幼,偶尔有所偏颇,也是正常的。” “而这,不就是我等存在的意义吗?” 王曾面如常色道:“直言劝谏,本就是我等的职责,今日我不过是履行职责罢了。” “不论官家如何作想,该直言的时候,身为臣子,绝不能有退缩之意。” 听到这话,吕夷简张了张嘴,最终他还是选择把话咽了回去。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总不能直接绑住王相,不让他参加廷议吧? …… …… …… 傍晚。 “哈哈。” “士奇,你今日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眼下现场仅有丁谓和林特二人,丁谓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了。 今天对于丁谓而言,绝对算是近期内心情最好的一天。 看到王曾吃瘪,他比谁都高兴。 “恭喜相爷!” 林特拱手贺道:“今日过后,官家定然恶了王曾。” “哈哈。” 丁谓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端起席上的酒樽。 “今日不谈其他,你我二人只管饮酒便是。” 今朝有酒今朝醉! 其实,丁谓很清楚,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快活一日是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