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官家亲自签发,太后却没有任何表示。 宫中的局势,越来越有意思了。 起初,对于这种改变,丁谓是很惶恐的,因为严格来说,他是靠着太后起家的。 如果不是和太后联手,他哪能扳倒寇准? 钱惟演是他和太后沟通的桥梁,结果现在的钱惟演却被打发去了河阳。 纽带没了,丁谓确实有点慌。 直到某一时刻,丁谓忽然惊醒。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他位列首相,只要他自己不犯下什么大错,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他。 正因为想通了这一点,关于榷茶的事,丁谓才会对儿子避而不谈。 诚然,榷茶的事确实能赚钱。 但天下赚钱的路子千千万,只要他的权势仍在,没必要纠结一时一地的得失。 约莫一刻钟后,看到众人相继放下手中的文书,丁谓开口道。 “诸位对于官家提及的‘买断制承包’一事,怎么看?” 话音刚落,在座的众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见状,丁谓也不恼怒。 ‘买断制’、‘承包’这都是官家发明的新词,连他这个深谙理财之道的前三司使,都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弄明白,更别说是旁人了。 其实,就丁谓个人而言,他是赞同官家提出的新法的。 ‘买断制承包’虽然有点难理解,但相比于章得象的‘贴射法’,无疑要更好一些。 朝廷得了利,省了心,茶商也有利可图,同时茶户也被照顾到了,可谓是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直到现在,丁谓还很难相信,这是由官家亲自提出的。 官家才多大? 别说是官家这么大的年纪,就算是三司内部的积年老吏,只怕也想不出这等妙法。 “丁相,这当真是官家御笔所写?” 好一会儿,王曾从失神中回过神来,缓缓抬起头,满脸诧异的看向了丁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