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室,独留一名茶道娴熟的美婢侍奉近前。 “计相,今日和我爹爹可是谈论榷茶之事?” 两人落座后,美婢恰好调好了茶汤,丁玘接过茶盏,轻轻的推到了祖士衡面前。 时机,掌握的恰到好处。 “确是如此。” 祖士衡面无表情的拿起茶盏,轻轻的抿了一口。 果不其然,丁玘今日找他正是为了榷茶一事。 很早之前他便听闻,丁玘和京中的某些茶商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看来,某些传言怕是正中其间。 “唉。” 丁玘闻言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 “近日以来,榷茶一事闹得京中沸沸扬扬,计相应该也听说过,我的好友中有几个家中是做茶叶生意的。” “这不,前两天他们还向我打听,朝廷什么时候能定下新的榷茶之法。” 听到此言,祖士衡心中顿觉诧异。 这事来问他,岂不是舍近求远? 丁相是你爹爹,你直接问丁相不就行了? 榷茶之事,完全是丁相说了算! “应当快了。” 不过,疑惑归疑惑,该回答的,祖士衡也不会吝啬,当然,不该说的,他是一个字也不会说。 “若是不出意外,一两个月就会有结果。” “哦?” 丁玘眼前一亮,面露希冀之色,显然,他还想听一听更多的内幕。 自打上次被爹爹训斥过后,丁玘的禁足令现在虽然被解除了,但关于榷茶一事,爹爹却再也不和他说了。 丁谓不说,丁玘也不敢主动去问。 因此,他才打算从祖士衡这边探探口风。 然而,祖士衡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有些失望,只见祖士衡只是对他笑了笑,而后便没了下文。 “是小侄唐突了。” 很快,丁玘反应回来,抱拳致歉道。 “无事。” 祖士衡呵呵一笑,脸上丝毫没有恼怒之色。 只是,他心中到底有没有,凭丁玘的眼力,怕是看不出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再也没有谈及榷茶一事,对此,丁玘固然有点失望。 但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起码,他得到了一个大致的日期。 闹得沸沸扬扬的榷茶之事,马上就要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