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校长是怎么知道自家事的? 不会是老大打的小报告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乔祖望的脸又气歪了。 老大想干嘛? 眼见乔祖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刘校长的脸色不禁变得更差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会是什么反应? 反正肯定不会是愤怒,乔祖望的反应在刘校长看来,纯粹是恼羞成怒。 如此一来,他对乔祖望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一成爸爸,你知道一成有多聪明吗?” 乔祖望张了张嘴,可是没等他把话说出口,刘校长的话便如同子弹一样,倾泻而出。 “不!” “你不知道!” “你知道一成最近在看什么书吗?” 看着乔祖望眼中一闪而逝的茫然,刘校长的语气更重了几分。 “你也不知道!” “你知道一成有多努力吗?” “他每天不止要学习,还要照顾弟弟妹妹,尤其是他的弟弟妹妹中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 “一成爸爸,我刚刚从你家过来,你知道我看到一成带孩子的样子,是作何感想吗?” “我很痛心!” “他本该留在明亮的课堂上学习知识的,但为了弟弟妹妹们,他小小年纪就扛起了家庭的重担。” “照顾孩子,挣钱养家,本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所考虑的。” 挣钱养家? 听到这个字眼,乔祖望神色一凛。 ‘一成’挣钱? 怎么挣得? 乔祖望偷偷的瞅了一眼刘校长,心里暗道。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怪不得‘一成’兜里的钱花不完呢,原来他能自己挣钱。 乔祖望的走神,恰好被刘校长捕捉到了,这一发现顿时令他勃然大怒。 这种时候,居然还能走神? 你还要脸不要? “乔祖望!” 刘校长绷着脸,厉声道。 “你……你……天底下怎么……” 话刚说到一半,刘校长便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他觉得跟这种人交流,作的都是无用功,完全是浪费口舌。 “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言罢,刘校长当场拂袖而去。 乔祖望直勾勾的看着刘校长离去的身影,心底涌出了无穷的疑惑。 这都是个什么事吗? 平白无故的挨了一顿骂且不说,这老头子还把他家的事全都抖了出来。 门房大爷的嘴巴那么大,他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不要一天,刚刚发生的事就会传遍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他乔祖望,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本来听到‘一成’考了全市第一,他还是很高兴的,以后在厂里,他的腰杆子肯定硬的不行。 但现在? 恐怕不仅硬不起来,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厂里那帮爱嚼舌根的人,肯定会在背后风言风语的说他。 呼哧! 呼哧! 乔祖望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暗自恼怒不已。 肯定是老大把家里的事透露出去的。 这小兔崽子,给了三分颜色,就给他开染坊了。 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 一念及此,乔祖望瞬间将工作、早退全都抛诸脑后,抬起步子就气呼呼的往家里赶。 门房大爷见状叹了口气,他今天可算是见识了,没想到小乔竟然是这样的小乔。 平时里这家伙虽然惫懒了一点,虽然不着调了一点,但怎么看也看不出他的心这么狠啊。 前段时间听说乔祖望老婆死了,门房大爷还觉得他怪可怜的,一个大男人拖着五个孩子,多不容易。 现在呢,门房大爷觉得这家伙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那可是全市的状元,搁在谁家父母不把孩子当成宝,结果小乔这小混蛋,不仅不捧着,还把孩子当根草。 ‘哼,这小浑蛋,大爷我一定会帮你好好宣传宣传,让大家重新认识你一下。’ 另一边,乔祖望此时根本就没想着以后怎样,他现在只想着好好把孩子打一顿。 家丑不可外扬,懂不懂? 回到纱帽巷,乔祖望无视了一路向他或是打招呼,或是道喜的邻居,只管埋头猛冲。 气喘吁吁的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