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话,闫祥利心中猛然一惊,瞪大了眼睛瞧着负手而立的李杰。 他记得很清楚,他从没有和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即便是场里领导,在调离尚未下达之前,恐怕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尽管心中很是惊讶,但闫祥利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是的。” 直接承认了? 对于这一回答,李杰并不是很惊讶,唯一令他意外的是,闫祥利调整情绪的速度有些快。 他的心思素质比想象中的要强很多。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迟疑片刻,闫祥利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很简单,因为从上坝的第一天开始,就始终游离在群体之外。” 就凭这? 这个回答并不能解开他心中的困惑。 不过,李杰也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转而开门见山的道出了来意。 “你既然要走,就走的干脆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免得伤了她人的心。” 闫祥利秒懂李杰的意义,这句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其实,他心里对季秀荣是有一些好感的。 他是家中年纪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几个姐姐。 因为他是家中独苗的缘故,从小到大,不论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是姐姐,全都很宠他。 因此,他个人生活能力极差的原因。 而坝上风沙极大,他本人又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 可是,他的个人生活能力偏偏又特别差,上坝之初,他的衣服几乎是一天一换。 结果没几天,衣服就不够穿了。 然后,季秀荣就闯入了他的生活当中。 季秀荣不仅帮他把脏衣服全都洗了,在得知他‘病’了之后,还特地给他做了一碗烩面。 ‘独’在异乡为异客,品尝到熟悉的家乡味道,闫祥利的心中很是感动。 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对季秀荣产生了一些好感。 但他又很明白,好感只是好感,并不是爱。 他不可能为了季秀荣留在坝上。 所以,他整个人就很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