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山区。 “驾!” “驾!” 一队蒙匪拼命的挥舞着马鞭,重重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丝毫不顾战马已然口吐白沫。 一名皮肤黝黑,身材干瘦的青年男子注意到这一幕,立马狠狠地挥了一下马鞭,赶到陶克陶胡身边,高声道。 “大帅,大帅,不能在这么跑了,咱们的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陶克陶胡看了一眼胯下的战马,这匹马是他最喜欢的一匹,如果可以选的话,他当然不想让它力竭而死,可是一想到身后的追兵,心中顿时一黯。 不跑,就是自己死! 马再好也是一头畜生,一匹畜生的命,哪有自己的命金贵呢? 奔跑间,陶克陶胡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亲卫,二十多骑的亲卫不知不觉已经拉开了距离,松松散散,宛如一条长蛇,并且很多战马已经开始口吐白沫。 “唉!” 陶克陶胡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他自幼在草原长大,眼下这种情况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即便不顾马力,继续逃窜,顶多也就坚持个把时辰,若是遇到泥泞,恐怕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了。 反观身后的追兵,他们人多,马多,完全可以轮流进行追踪,甚至可以提前封锁他们的出逃路线。 或许,这一次,他真的逃不掉了。 陶克陶胡抬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夕阳,喃喃道。 ‘难道我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吗?’ 砰! 砰! 砰! 忽然间,前方传来一阵枪声,陶克陶胡循声望去,赫然发现,只见一队骑兵驻守在前方的草地上,呈扇形分布,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们,一幅严阵以待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陶克陶胡彻底绝望。 他们跑了一天一天,人困马乏,并且为了减轻重量,在逃跑的路上,他们几乎将能仍的东西全扔了,只留下水、食物以及少部分枪械。 而对方明显是以逸待劳,不论是在体力、马力,还是武器上,都全方位的碾压他们。 这样的仗,怎么打? 根本就打不赢! 一念及此,陶克陶胡心中最后那口气也跟着泄了,只见他抬了抬手中的马鞭。 “停!” 听到陶克陶胡的口令,其他人纷纷勒住缰绳,整个队伍立马停了下来。 他们也看到了前方出现的队伍,同时,他们也知道,停下来意味着什么,但他们做的本来就是掉脑袋的买卖。 被官军抓到,大不了一死嘛!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全都下马,放下武器!” 身边的副官甩了甩脸上的汗水,扯着嗓子吼道。 “大帅!咱们跟他们拼了!”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 “对!大帅,咱们跟他们拼了!”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没错!即便是死,咱们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陶克陶胡脸色阴晴不定的望了望越来越近的官军,此时,他的心中很是犹豫,到底是战,还是投降? 战? 他们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 投降? 也是难逃一死。 不! 等等! 蓦然间,陶克陶胡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能不能以束手就擒为代价,让对方放过跟着自己的弟兄? 想到这里,陶克陶胡当即准备开口和对方谈判。 “敢问……” 砰! 然而,还未等他讲话说完,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胸口已经被子弹击中,鲜血缓缓侵湿了他的外衣。 看到陶克陶胡被击中,一旁的副官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即将倒下的长官,神情悲愤的吼道。 “大帅!” 旋即,副官一边扶着陶克陶胡,一边声嘶力竭的喊道。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砰! 砰! 砰! 话音刚落,现场立马响起零星的枪声, 咚! 咚! 咚! 蒙匪们就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几乎每一道枪声响起,就有一人跌落马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很快,现场再也找不到一个站立的蒙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