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得宝一脸哑然的望着老爸,他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谁知老爹竟然夸奖了他? 虽然他读的书不多,但是也知道‘干得不错’,应该是夸奖的意思吧? 没错吧? 看到得宝脸上的惊愕,李杰心里暗自笑了笑,表面上却依旧绷着脸,拍了一下二儿子的脑袋。 “好了,别愣神了,赶紧回去睡觉!” 言罢,他又朝着另外三小只说了一句。 “你们几个也是。” 唰! 此话一出,四小只立马就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拔腿就跑。 村口,李杰望着四个小家伙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默默勾起一抹笑意。 这件事,就这样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 …… …… 翌日,天刚蒙蒙亮,李杰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水花家。 虽然涌泉村的村民都很穷,但穷和穷也是有区别的,比如水花家就特别穷的那几户,他们家的院子连院门都没有,院子里面也只有两间土房以及一间半敞开式的厨房。 李杰徐徐走到正屋的房门口,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门。 “李老栓,起来没?” 铛! 铛! 铛! 由于门太破,一敲起来就吱呀呀作响,这声音比门铃声还好使,没过一会,门内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水花她爸李老栓顶着一颗锃亮的光头,透着门缝,探头探脑的朝外看了看。 “好勒,别看了,是额!” 李老栓认出门外的声音,长舒了一口气,一边打开房门一边问道。 “喊水?你来干啥?” 望着李老栓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估摸着对方已经发现了水花不见了,不然的话,他根本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 走进屋内,李杰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个能坐人的椅子,于是几步走到炕边,一屁股坐了上去。 “额过来和你谈谈水花的婚事。” 听到这句话,李老栓立马就误会了,以为‘水花’是被马家藏了起来,也不怪李老栓这么想,他其实也知道女儿和马家的大儿子关系好,但没办法,他们家穷啊,连头驴都没有。 这样的家庭,哪出的起令李老栓满意的彩礼,所以,他就把水花嫁给了苦水村的安永富,虽然他明知道水花喜欢马得福,但谁让安永富出得起彩礼呢。 这一误会,让李老栓出离了愤怒。 “好啊,你个马老汉!” “你给额说清楚,水花是不是让你们家藏起来了?” 眼瞧着李老栓越靠越近,看样子对方还想揪上自己的领子,李杰顿时眉头一皱,稍微释放了一丢丢隐藏起来的气势。 “安静!” 李老栓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哪受得住这股气势,当即吓得一哆嗦,连忙将手收了回去,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杰,尽管他没说话,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将他想说的话都表达了出来。 ‘你想干啥?’ “听额说,你是不是用水花换了一口水窖,一头驴,两只羊,两笼鸡?” 李老栓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只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脑袋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嗯?” 李杰斜睨了他一样,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对!”李老栓立刻辩解道:“那不是换,那是额收的彩礼!” 李杰摆了摆手:“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等今天苦水村的人来了,你就告诉他们,这女儿不嫁了,然后把彩礼一分不少的退回去。” “你说个啥?” 一听到要退彩礼,李老栓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退彩礼?” “没门!” “别一惊一乍的,听额把话说完。” 李杰瞪了他一眼,犀利的眼神令李老栓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到了嘴边的话顿时戛然而止。 “额让你退彩礼是有原因的,安家给你的一头驴,两只羊,两笼鸡,额马家也给得起,不仅如此,额还给你翻个倍。” ‘翻倍?’ 李老栓闻言心中一动,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开始琢磨对方说的话是真是假。 大家都是一个村的,谁家不知道谁家的事,马家为了供大儿子上学,可谓是砸锅卖铁,虽说得福也很争气,现在成了干部,但毕竟刚刚吃上皇粮,他们家哪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