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侯亮平将‘候贵平案’的前因后果以及可能隐藏的利害关系全都告诉了钟小艾,尽管证据还没有交上来,但是他心里基本上已经相信了这件事。 钟小艾听完丈夫的讲述,同样气愤不已。 这件案子实在是太恶劣了! 一个小小的地级市知州,竟然敢做下这种事情! 耸人听闻! 根据丈夫下属的表述,卡恩集团侵害女学生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体系,有人负责搜集,有人负责强迫,有人负责享用,有人负责善后。 这绝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构建的,而且动静绝不会小,如果说只是偶尔一次,其他人不知道还情有可原。 但一次又一次,其他人依旧当做看不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清州市官场真是懒到骨子里了! 她不信,所有的人都是聋子、瞎子! 这是什么? 懒政! 不作为! “亮平,回头江阳把资料给你之后,你把资料交给我,夏立平的岳父是副巡抚,咱们两个想要和他正面冲突有点够呛,这样,把案子交给我爸,他肯定能一查到底!” “这位副巡抚不知情也就罢了,如果知道并且纵容,甚至参与其中的话,少不得也要请他喝喝茶。” 第二天,李杰将候贵平的所有资料全都转交给了侯亮平,全都是原件,他自己只留下了复印件。 拿到资料,侯亮平第一时间看了看,发现里面大部分都是‘候贵平案’的内容,关于夏立平的资料很少。 他能理解为什么只有寥寥几笔,毕竟‘江阳’只是平康县都察院的一个小科长,没有权利去调查一个实权副知州。 少归少,但是里面却有一条极其重要的证据。 那个孩子的的确确是夏立平的孩子,资料里有两个人的亲子鉴定结果。 有了这张证书,就有了调查夏立平的借口! 仔细核查了资料之后,侯亮平当天夜里就把资料转交给了钟小艾,两人研究了大半夜,越看越生气。 基层的黑暗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钟小艾去愤愤道:“谁能想到一件自杀案却有如此多的内情,真是令人发指!” “是啊!”侯亮平附和道:“如果江阳没能调进京城,只怕他的下场要比我的那个学长还要惨。” “学长?你是说祁同伟吗?” 钟小艾和侯亮平结婚多年,对彼此的朋友都很熟悉,侯亮平一说,她便想了起来。 “你上次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是吕州市刑部副局长(副处)了嘛?而且马上就要升局长了。” 侯亮平点头道:“嗯,他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钟小艾笑了笑,不置可否,祁同伟这个人她不是特别熟,基本上都是从老公那里听到的,她觉得对方能升的那么快,高老师和梁家只怕没少出力。 她这么想也很正常,谁让高育良现在是吕州市一把手呢,而祁同伟又是高育良的得意门生。 “老公,有个好消息,你想不想听?” “什么?” “嘻嘻。”钟小艾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想听嘛?” 侯亮平在脑海里仔细梳理了一遍近期的事情,随即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该……该不会是你要升官了吧?” 钟小艾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老公,你好聪明啊,以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称呼我为钟处长啦!” “真的?” 侯亮平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真哒!” 侯亮平哈哈一笑,抱着钟小艾一顿猛亲。 “钟处长,你真是太棒了!你就是我们家的骄傲!” 侯亮平很清楚自家老丈人的性格,如果钟小艾没有足够亮眼的表现,那么这次升职肯定是没戏的。 “好了,好了。”钟小艾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一脸嫌弃道:“都老夫老妻了,你肉不肉麻啊。” 隔天,中x委办公室,钟父一脸铁青的看着眼前这份由女儿交上来的卷宗。 他很痛心! 同时也很惋惜,支教,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国内的大环境如何他很清楚,东西部发展非常不均衡,在燕京、魔都接头走走,再去中西部乡村走走,两者之间起码有五十年以上的差距。 一名心怀正义,满腔热血响应国家号召的年轻人,就这样被一群‘渣滓’害死了! 而且死后还不得安宁! “小艾,回头有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