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樊胜美的神色不禁有些局促,实在是这个要求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半晌,樊胜美躲躲闪闪的说道。 “其实……其实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关雎儿看到樊胜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理已经大概猜到,或许樊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否则素来‘坚强’的樊胜美是不会摆出这副姿态的。 当初自己面试的时候樊胜美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平日里在生活中她又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关心自己,时不时的给自己一些建议。 这些,关雎儿一直都默默地记载了心里,现在她遇到难题了,倘若自己能够提供帮助的话,关雎儿是不会拒绝的。 因此,关雎儿笑着说道:“没事,有什么话樊姐你就直说好了。” 樊胜美闻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吞吞吐吐道:“是这样,王柏川,你还记得吗?” ‘王柏川?’ ‘那次在红枫庄园碰到的那个人?’ ‘樊姐的大学同学?’ 樊胜美相亲了那么多次,关雎儿还是第一见到她对一个男的这样,当初关雎儿就怀疑樊胜美和王柏川有什么情况,现在看来,石锤了。 两个人绝对有事! “当然记得啊,你那个老同学嘛!”关雎儿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怎么啦,他出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樊胜美摇了摇头,旋即局促道:“是我中午刚刚接到他的电话,他……他曾经追求过我……” 关雎儿轻轻的哦了一声,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樊胜美扭着身子,媚而含嗔的一笑,当时她只说两个人是同学而已,这件事情她一直埋在了心底,如今说出来等于是自己打了自己的脸。 关雎儿见状嘻嘻一笑:“好,好,你继续,继续。” “下周二他要来魔都,说晚上要请我吃饭,我想着吃完饭他应该会送我回家,说不定还会到家里看上几眼。” 说到这里,樊胜美语气顿了顿,心弦紧绷,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又有些犹豫,接下来这句话说出来,关关会不会以为我是一个虚荣的人?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其实她完全是白担心了,樊胜美是什么人,关雎儿早就看清了,确实,她是有些虚荣,为人又极好面子,但是樊胜美对自己的关心可是做不了假的。 在关雎儿眼里,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虚荣也好,真实也好,清高也罢,不过是观念不同而已,没有人有权利去决定别人的人生应该是什么样,只要她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人是复杂且多面的,善恶并存,并不是简单的黑白是非。 虽然樊胜美在择偶观上有些虚荣,但是她也有着自己的底线,她的虚荣是有限度的,并不是贪婪无度。 如果樊胜美真的是毫无底线的那种人,关雎儿也不会和她成为朋友,乃至闺蜜。 心中沉吟半晌,樊胜美终是下定决心开口道。 “我……我这个人吧,其实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趾高气昂的……我……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和别人合租的房子。” “所以……” 不待樊胜美继续说完,关雎儿便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樊姐,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樊胜美心神不定的瞟了一眼面色沉静的关雎儿,心中蓦地生出一种自卑的情绪。 ‘这大概就是底气吧?’ 虽然关雎儿没有具体说过她父母是做什么的,但是樊胜美见过关雎儿父母,从他们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不难看出,关关的父母绝不是那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即使抛开关雎儿的男朋友,仅凭她自家的条件,樊胜美也是万万比不过的,她家里有什么? 只有一个成天四处惹是生非的哥哥,贪得无厌,总是想着不劳而获,坐享其成。 还有一对重男轻女的父母,家里有什么好的恨不得全都给她哥哥,不仅如此,家中但凡有什么事,自己都是跑不开的,她之所以活的这么艰难,大半都是因为她得用一个人的工资去供养一家人。 可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职员,收入并不高,如今也不过月入过万而已,怎么可能填的上这么大的窟窿。 樊胜美心里知道家里就是一个无底洞,她的那点收入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但是她又狠不下心来彻底斩断亲情。 因此,樊胜美只能一个人默默的背上这一沉重的包袱,她之所以渴望嫁个有钱人,其实和家里的情况有很大的关系。 只有爱他的、懂她的有钱人,才能帮助她脱离苦海。 这么多年的相亲,她不是没有遇到过互相心仪的有钱人,但是他们得知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