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念慈,亏得你还是习武之人,连起床都做不到,真是白费了爹还有七公的谆谆教导,死了你又有什么颜面见康哥,过儿还这么小,要是没了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一念及此,穆念慈不禁悲从中来,她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好像有一把无形的、锋利的、无情的刻刀,一刀一刀的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的留着。 她知道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自己身上,她怎么着也算得上一位习武之人,武功纵然算不得一流,达不到七公那样寒暑不侵的境界,但是也不会轻易被一场风寒击倒。 杨康死后穆念慈心灰意冷,万念俱灰,最终带着刚出生不久的杨过回到了牛家村,这个一切起始的地方,牛家村尽管毗邻临安府,但是相较于繁华无比的临安,这里不过是一个荒野小村罢了,全村不过几十户人家,村民们过的是与世隔绝、自给自足的小日子。 穆念慈深受义父杨铁心的教诲,为人善良,即使身怀武功,也从未想过做那无本生意,她挣来的每一文钱都是干净的。 定居牛家村之后,她每天白天或种地、或作针绣,只为儿子能够健康长大,但是到了夜里,她就忍不住开始回忆与杨康之间的种种往事,回忆他的温柔,回忆他的一言一语,甚至他的每一个表情,泪水常常打湿枕巾。 长此以往,她的心病了,这次风寒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不仅如此,小杨过平时没少惹她生气,有时候她想着要不要就这样去了好了,这样既不用生气又不用饱受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