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气氛到位了,我就是开开玩笑,他当然也听出来了。 他笑道: “我说兄弟,你这身板不像常年习武的,起码不是练外家的,不过你的眼界不简单,我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老底的?我应该没露出破绽才对。” 我摇头,喝了口酒道:: “一看手,二看步,三看神。” “牛哥,其实刚才咱们从旅馆走过来我就观察到了,你有手茧,另外你走路的时候脚底板离地不高,基本不会同时落地,你都是后脚跟先碰地,然后顺序至前脚掌落地,双脚替换进行,整个下盘重心偏低,步伐沉稳。” “普通人如果偶儿这样走一两步不奇怪,但从旅馆过来你几乎每一步都是这样,最后就是你的精气神,这个我不好描述,像你这样的我见过不少,所以我猜到了。” “哈哈!厉害!” 因为天色晚了,这家小饭店总共没几桌客了,他他左右看了看,凑近我,小声问道:“你要是还能看出来我具体的路数,那我就心服口服。” 我认真想了想说:“我能大致猜一下,可能不对。” “唉,你但说无妨!” 我抓住他左手反过来,皱眉道:“你这种手茧形状特殊,不是干粗活儿能长成的,应该是早年日复一日重复练某个动作的原因,另外你刚才弹那一下指力异常,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和咱们东北的药王空桑派有些关系吧?” 他瞬间面露惊色。 看他表情我知道猜对了方向。 我又低声道:“当今江湖挂行,不论南北,无非就是拳,腿,头,指,掌这五大类,你是练指的,刨除少林寺,咱们东北那边儿厉害的也就空桑派一系了,南边儿也就是五百钱一脉。” 他惊讶道:“没想到兄弟你竟然还知道五百钱。” 我笑道:“岂止是知道,不瞒牛哥你说,我和南方五百钱传人是过命的拜把子交情!今天我又认识了这位北方指功高手,这是小弟的缘分,也是小弟的荣幸!为此我得在敬一杯!” “哈哈!” “兄弟你这话说的让人听了舒服!来!喝!” 重重碰了一杯。 他直接干了,我也干了。 他吃了口菜道: “其实我退出门派也有快十年了,我那点儿本事一般,不足以和威震南方江湖的五百钱相提并论,咱们东北空桑派如今基本上名存实亡,就靠那几个上岁数老师傅撑着场子。” 我点头:“主要还是太小众,类似的还有番子拳和九枝腿,像这些,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咱们那边发展不错的也就剩秘宗拳,还有胡老师傅的沈阳九路戳脚。” 其实内行都知道,东北秘宗拳的实战能力远不如番子拳或者戳脚这些威力强,但它就是名气大,可能有早年电影宣传的原因,类似的还有太极和形意,也远不如通背和螳螂,起码我这些年真没见过谁用太极和高手硬碰的。 像小道士,屎无常,甚至神秘莫测的高手疯道长,这些有着深厚道门背景的武人都没怎么用过太极。 当然,我没有故意贬低的意思,我只是说自己没碰到过,若有太极高手不服,那欢迎来挑战我。(前提是你能找到我在哪儿。) “牛哥,我只知道空桑派有类似的指功,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和五百钱那样会点穴?还是说有不一样的地方?如果你方便的话,还请透漏一二。” 他摆手:“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兄弟,我这严格来说不能算指功,应该算是手功类。” “手功类?掌功的某种?”我疑惑道。 “非也非也!手是手!指是指!掌是掌!你看到我用的是指,实际上我用的是整个掌发力。” 他平举起右手道:“十几年前教我这门手功的老师傅已经不在了,他老人家是从抗日年代过来的,当年就靠着一把石子儿和一只手,和几十个小鬼子硬拼了一晚上,最后把小鬼子全宰了!那些鬼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现在知道这事儿的人很少了,我师傅是当年空桑派三伯坐下的一个小徒弟,人送外号“东北飞蝗手!你可曾听说过?” 我认真想了想,摇头。 确实没听过,本来空桑派就够冷门了,你这又来个空桑派大武系下的小武系?我上哪儿去知道,我又不是百事通。 百说不如一试,我让他具体给我演示一下。 他说这地儿表演不开,于是我们去了店外。 出来后他突然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我有些疑惑,和他握了。 随后他笑道:“兄弟你没感觉到吧?” 只见他手心多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石头子儿。 他将手平举,同力来回晃了晃。 结果这颗石头子就像抹了胶水一样粘在了他手心,不带掉的! 我两又握了握手,神奇的是,如此近距离接触,我还是感觉不到这颗石头存在。 他指了指停在三十米开外的一辆小轿车,随后右手反过来,轻轻一甩。 “啪的一声!!” 远处那辆小轿车响起了警报声,反光镜玻璃碎了一地。 他笑道:“好事儿成双,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