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鸣犬吠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萧寒是被人生生拽起来的,而且一肚子起床气还没来得及发,就被一声冷哼给憋了回去。 现在只能极为郁闷的睁着惺忪的眼睛,看向站在床前的三位不速之客。 不用问,这三位里面一定有崔敬之,杨文章俩人,而剩下的最后一人,却是孙思邈孙道长。 刚刚在萧府外面吃了闭门羹,崔敬之急中生智,直接跑去了孙思邈家,敲开了门,跟素有慈悲心肠的孙思邈说明了情况。 果然,孙思邈一听说城外的百姓要遭殃,二话不说,衣服都顾不上穿,披上外套就与他们一同来萧寒这。 路上,那些刚才还牛气冲天的皇宫侍卫见了孙老神仙,瞬间就老实了,别说堵门,屁都不敢放一个,站在一边,任由三人横冲直撞进到府中。 笑话,普天之下,敢称神仙的,就孙思邈一个!就算这位主就算去皇宫,皇帝那也得开中门迎他进去!别说一个小小侯府了,谁敢拦? 脑子还有些迷糊,萧寒努力晃了晃它,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等发觉没用后面,又下意识的伸手去抓茶壶,想靠茶叶提提神。 不过,这一抓,却抓了一个空,床边的矮桌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也是直到这时,他才猛然想起:刚刚自己好像拿它砸人来? 讪讪的缩回手,萧寒又打了一个哈欠,不满的说:“大哥,大爷,祖宗!这么晚了你们玩什么?要不要人睡觉了?知不知道我最近严重的睡眠不足?” 这话说的倒没毛病,最近这些日子,薛盼总嫌弃他睡觉不老实,怕一不小心压着孩子,所以都是跟她母亲一起睡,害得萧寒老是独守空闺,恐惧寂寞冷…… 今天这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人给拖了起来,没当场发飙,已经是给足了老孙面子! “你还想睡觉?外面都出大事了你知不知道!”孙思邈瞪着迷迷糊糊的萧寒,忍不住怒哼了一声。 “大事?大事也可以明天说……”萧寒压根就没听到心里,嘟囔一句,身子又开始晃荡。 “你……哎!” 孙思邈见萧寒困成狗的模样,重重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只得上前在他太阳穴边揉搓了两下。 别说,就这一揉,果然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废话,要是谁这么用力拿指甲掐你脑袋,你绝对会比我更清醒!萧寒如是说……) “好了好了!别掐了,清醒了!嘶……” 触电般的往后扑腾几下,一直到背靠墙壁,萧寒才摆脱孙思邈的魔爪,捂着生疼的脑袋,郁闷的看向孙思邈。 “醒了?醒了就赶紧听听崔长吏的话!”孙思邈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对萧寒下黑手而愧疚,反而是甩了甩手,毫不客气的吩咐了一声。 “崔大人?”萧寒翻了个白眼,不情愿的转头问崔敬之:“咱们这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那里着火了?那也该去找水龙队啊?” 也不怪萧寒这么想,在他记忆中的扬州,好像自杨广死后,就再没什么大事记载。 别说兵灾,就连盗贼都没多少!这样一个地方,又能出什么大事,让长吏和县令同时深夜登门? “回侯爷,没着火!”崔敬之没有萧寒的幽默细胞,见萧寒终于问向自己,连忙苦着脸拱手道:“是出大事了!我们的刺史大人您知道不?” “扬州刺史?”萧寒挠了挠头,他倒是从没见过这扬州刺史,就连自己女儿满月,也没见他来过,于是下意识问道:“怎么,难道他要给俺闺女补满月礼?” “呃……” 等听到萧寒这话,在场的崔敬之与杨文章几乎同时翻起了白眼! 至于孙思邈,更是一甩袖子,直接背过身去。 看那模样,像是怕自己再多看一会萧寒,会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一样…… “咳咳……” 好不容易,崔敬之才从萧寒天马行空的思维中跳出来,他轻咳一声说道:“那个满月礼的事,刺史大人估计还不知道!因为他现在被困在了楚州,且生死不知……” 萧寒闻言一愣,皱眉道:“什么?被困楚州?生死不知?你没开玩笑吧?” 崔敬之连连苦笑:“侯爷,这种事我怎么能开玩笑?今天刚到的消息,刺史大人率三千劲卒出发,结果半路遇伏,几乎全军覆没!”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他带着三千人去哪?是谁伏击了他?”听到这里,萧寒的神色终于凝重起来,盯着崔敬之问道。 “刺史大人是带兵去驰援楚州的,伏击则应该是昨天的事,至于袭击他的,肯定是那些海寇!”崔敬之赶紧答道。 “海寇?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