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萧寒这也纯粹就是赶着鸭子上架。 他们三个人当中,程咬金压根就靠不住。 罗士信办事牢靠,可偏偏又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 思来想去,也只好让他赤膊上架。 不过,没上架前,感觉审问这东西技术含量应该很高,但真开始做了,萧寒却发现审问的过程,或许也并不麻烦。 把老程弄到身边,再塞给他一根自制的狼牙棒子…… 萧寒问一个问题,只要回答的人稍一迟疑,那么萧寒就会下意识闭上眼睛,因为接下来的场面,可就有些残忍了…… 如此这般断断续续的惨叫,一直持续了很晚很晚。 那几个军中汉子,本来保密意识就差,再被程咬金一顿棒槌,打的鼻青脸肿,除了大胡子和尔朱焕,其他人就只恨自己交代的晚了! 到了后来,一个个甚至就连小时候偷看隔壁家寡妇洗澡的事都交代了出来,只求让程咬金离他们远点就成! 天色,终于亮了起来。 下了半夜的雪,早上起来,偌大的平阳城,便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客栈外面的大路上,也渐渐有了行人。 隔壁铺子起早的伙计,一边拿着大大扫把将门前松软的白雪推到一边,一边向熟人抱怨一下昨晚上,那时不时传来的莫名叫喊声。 “伙计,来几碗面,多放卤!” 忙碌了一个晚上,萧寒跟程咬金两人打着哈欠来到客栈大堂,刚刚开口喊了一句,眼睛一扫,却突然发现客栈好像有些不对劲。 客栈大堂中,昨日被他们祸害的乱七八糟的场面,如今已经归置的干干净净,就连那几套桌椅,也换了新的上来。 只是不管萧寒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仔细一想才发觉:这里,似乎冷清了一些!偌大的一个大堂,除了他跟程咬金,就只剩下几个伙计,跟那愁眉苦脸的掌柜。 “咦?人呢?” 嘀咕了一声,萧寒猛的抬头,再看向二楼。 果然,昨日还住的满满当当的客房,现在无一不是大开着房门,里面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咦,掌柜,你家的客人呢?”昂头看了一圈,萧寒揉着脖子,奇怪的朝柜台里的矮个掌柜喊道。 “都走了,昨天连夜就退了房,有几个连押金都没要。” 听到萧寒问起,满脸幽怨的掌柜还没开口,一个略显清朗的声音,便从大堂的一侧传来。 “谁啊?!” 萧寒寻着声音,转头看去,却发现是一年轻人,正施施然朝他们走来。 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马夫打扮的中年汉子,此刻正满脸谨慎的看着自己和程咬金二人。 “呵呵,在下王福畤,见过二位!不知二位怎么称呼?”年轻人见萧寒看过来,先对他微施了一礼,等直起腰来,又微笑着问道。 程咬金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这主仆二人一眼,然后不冷不热的说道:“王福畤?没听说过!至于俺们俩,就是一过路人罢了,今天见,明天没的,你也不用称呼! 哎?伙计!俺们的面呢!怎么还不上!想饿死俺啊!” 程咬金话说的毫不客气,对于王福畤透露出想要结识一番的意思,更是根本不予理睬。 萧寒见状,顿时也明白过来。 这不是老程在刻意摆谱,而是在这个关头,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多招惹一些是非。 “哎,可惜了!王福畤,这是王福畤啊……” 心中暗暗有些惋惜,但是萧寒最后,还是跟程咬金一样,默默的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王福畤这个名字,可能很多人有些陌生! 但是要提起他的老爹和儿子,萧寒却明白,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出名! 以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儒王通!也就是门生遍布大唐朝堂的那位牛人,便是王福畤的父亲! 而王福畤的儿子,更是一个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无敌牛人! 从小就聪慧过人,十四岁就写出足以照耀整个大唐诗坛的《滕王阁序》! (也有考证说25岁时写的,不过,即使如此,那也是大牛!如此诗篇,让可乐再活二百五十岁,也也写不出来……)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能在如此年少,就写出这种诗句的,唯有初唐四杰之一,绝世神童王勃也! 萧寒转过头,在心中暗暗叹息。 那走过来的王福畤却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