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越说越开心,浑然没有注意到旁边萧寒的脸,已经变成了绛紫色,而且还有往黑色发展的意图。 这个不用问,出馊主意的混蛋除了他,再没了别人! “这些小兔崽子简直是反了天了!看我明天不跟先生说说:早晨起来脑子最清醒,背书最好用!不如让学生每天早晨再多背一篇文章……” 小心眼的萧寒所发出的怨念是强大的! 以至于院墙里,那个一边啃馒头,一边练大字的娃娃都不自觉的哆嗦一下手。 而在他抓的毛笔尖上,那滴硕大的墨珠也随之滴落在了桌子上,已经写满了大半的纸上。 空旷的街道上,冷冷的晚风夹杂着一阵娃娃痛哭声刮了过来,冻的薛盼打了一个冷颤,伸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萧寒,有些冷了,我们回去吧。” 萧寒此时还沉浸在谋算人的快意之中,等他听到声音,再一看薛盼的样子,立刻连想都没想,就要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 毕竟这一幕,萧寒不管是在电影,还是小说中看的都快烂掉了,以至于现在都形成了条件反射。 只是,有一点萧寒好像忘了。 他在庄子里一般都只穿一件长衫,脱了,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啊,坏人你在干嘛?!” 果然,就在萧寒刚伸手去拉腰带的时候,薛盼便忍不住捂着眼睛大叫起来。 萧寒此时的手还保持拽腰带的姿势,傻傻的看着薛盼说:“我,我想把这个给你……” 薛盼闻言,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随后重重的一跺脚,扭头就跑:“呸,登徒子,无耻!” 后面,可怜的萧寒看着薛盼跑远点身影欲哭无泪:“我他奶奶又怎么无耻了?我不就想给你披上件衣服么?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么?” “吭哧,吭哧……” 萧寒还站在柿子树那里暗暗后悔,大路的拐角处却突然有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人在偷笑。 “谁?谁在那里?!” 恼羞成怒说的就是萧寒这个样子! 胡乱的把腰带系了起来,他从树上拧下一个柿子,怒气冲冲的就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大路拐角处,一个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烟尘气息的妩媚女子慢慢走了出来,看着萧寒举着柿子的模样,不禁捂嘴偷笑。 “嘶,怎么是你?!” 一点点看清这个女子的长相,萧寒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放下柿子再往她身后一看! 果然,还有一个消瘦男子跟了出来,只是被前面明艳照人的女子一挡,他便显得毫不起眼,就像是某个路人甲,路人乙一般。 “呦,侯爷还记得我们,奴家以为你当初把我们往河北地一丢,再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女人对着萧寒娇笑如花,说话的声音更是酥软入骨,只是一双桃花眼的深处,却好像总有那么一丝忌惮藏在那里。 萧寒抱着胳膊,看着女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石头,他慢慢开口道:“我还是忘了你比较好,那些惦记你的,骨头估计都可以拿来敲鼓了吧?” 女人被萧寒说的笑脸一滞,不过她很快又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萧侯何出此言?难道奴家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蛇蝎心肠么?” “行了!”看到女人这样,萧寒不禁烦躁的摆摆手:“别装样子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你,更不是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事,让你当家的出来说话吧。” “你!” 女人这下看起来彻底火了,怒瞪着萧寒,柳眉倒竖! “翎儿,别跟他耍心眼了,你还不是他的对手。”就在女人看起来马上就要爆发的时候,在她身后,那个不起眼的男人却突然开口了。 “君墨……”被称为翎儿的女人看起来很听男子的话,虽然那张动人的脸上还是有些不服气,但依旧退了两步,站到了男子的身后,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男子爱怜的抚摸了一把女人的秀发,然后抬起头看着萧寒轻声道:“萧侯,分开两年,别来无恙?” 萧寒看着男人,冷笑一声:“呵呵,我还行,老样子罢了!不过我听说前一阵子,广平府城一下子死了十多个人,还失了一次大火,结果闹得全城都人心惶惶!我想这事,应该跟你们脱不开关系吧。” “哦?你说那十来个无赖子?嗯,确实是我干的。” 有些出乎萧寒的意料,男子对于萧寒的诘问没有任何辩白,而是很随意的就认了下来! 随意的就像那死去的十来个不是人,而是那些圈养的绵羊一般。 萧寒深呼吸一口,盯着男人缓缓开口道:“两年了,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