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样子。
“姑娘是哪位主子?我怎么没见过你?是太子派来送药的吗?”小后生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或许以为她是宫中的哪位贵人。
晚忆朝他笑笑,“我叫白晚忆,这几日才进宫,你自然没见过我。我是来看傲雪的,烦请你去跟你家三皇子通传一声。”
哪知小后生听完这话直接将她让了进去,“姑娘快请进吧,我家公子今日身子不适,却说若是晚忆姑娘来看猫,直接请她进来便是。”
“身子不适?可严重?”晚忆虽和蓝舒谌交情不深,但于情于理多少是该问候一句的。
“晚忆姑娘放心,不严重,歇息几日便好,我家公子呀,老毛病了,就是时常不听我劝告,不好好养病,这才反复发作,我劝他也不听……姑娘你若得了机会可得好好劝劝他……”
晚忆抿唇而笑,这三皇子还真是,连这半大小后生都如此为他操心。
“你唤作何名?”晚忆及时开口,打断了小朋友的喋喋不休。
“公子为我赐名鹤鸣,说是取自什么诗经中的‘鹤鸣于九什么,声音……’”鹤鸣苦着眉头思索。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晚忆见他记得辛苦,忍不住出声提醒道。
“对!就是这个……嘿嘿,我记性不好,不像公子……”鹤鸣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不过我觉得公子起的名字很好听。”
晚忆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差。你家三皇子确是个有才情之人。”
“鹤鸣,带我去看看你家三皇子吧。”虽说此行是为探望傲雪,可是主人病了不去探望,多少于理不合。
“好!晚忆姑娘这边走。”鹤鸣热情地给晚忆带路,自打幼时跟了自家公子,他还没有见过有人肯和公子交朋友,自家公子这么好的人,却孤孤单单的,此刻晚忆愿意来看望公子,鹤鸣心中自是欣喜。
“鹤鸣,你多大了?”晚忆边走边与鹤鸣闲聊。
“姑娘,我十二岁了……别看我年纪小,我可能干了!公子没什么仆人,都是我照顾公子呢!”鹤鸣说到这儿,还骄傲地抬了抬胸脯。
“你一直跟着你家公子吗?为何我上次来时没有见到你?”晚忆看着孩子一双眸子纯真无邪,实在可爱得紧。
“我幼时是个小乞丐,是公子把我捡回来的。公子是个好人,教我念书,可惜我脑子太笨,学不会……上次姑娘来时我正去太医院为公子取药,故而未在宫中。”鹤鸣一板一正地回答道。
“取药?”上次不小心闯进蓝舒谌卧房的时候就问道一股淡淡的药香,方才鹤鸣又问自己是不是来送药的,看来,这三皇子怕不是个病秧子。
“公子,晚忆姑娘来看你了。”鹤鸣扣门的声音将晚忆从回忆中拉回,眼前的屋子果然是那间竹屋,晚忆不由得又想起上次误闯进别人卧房的事情,低着头悄摸红了脸。
“咳咳咳……”屋内响起几声急咳,才传来蓝舒谌的声音,“屋中陈药刺鼻,怕呛着姑娘,姑娘还是去前厅等我吧……咳咳咳……鹤鸣,将姑娘……带去前厅……咳咳……我稍后就到……”
“是,公子。”鹤鸣应声道。
“三皇子不必麻烦了,莫要出来受了风,病情加重就得不偿失了。您还是好好歇息吧,我看看傲雪便告辞了。”晚忆朗声道。
许是听到了晚忆的声音,傲雪从窗口跃出,“喵呜~”一声跃进了晚忆的怀里,还带着淡淡的苏合香。晚忆欣喜地用手为它梳着毛,细细打量着,已然是比前几日胖了不少。
“鹤鸣,它有窝吗?”晚忆扭过头问道。
“晚忆姑娘,傲雪一直都是公子亲自喂养,夜里也歇在公子卧房,并没有固定的窝。”鹤鸣答道。
晚忆点点头,便坐在石阶上,将昨日特地问宫女要的小黄鱼干喂给它,见傲雪吃得开心,晚忆嘴角也不由得翘了起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
晚忆回头一看,却是蓝舒谌手中拿一竹席出来了,“石阶上凉,姑娘还是坐着这个吧。”
仍旧是清亮的眸子,只是脸色苍白了许多,额上还可见细密的汗珠,不过七月上旬,蓝舒谌却披着鹿绒大氅。
晚忆接过竹席,还带着隐隐的苏合香,倒是没有他说的刺鼻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