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很冷漠。
就算第一次在练舞室看见虞芙,虞芙也没有这么冷酷。
金赛泽不住地哄,不住地拿脑袋蹭虞芙;膝盖,弯下宽阔肩膀,肌肉因过分焦急而夸张鼓出,呼吸声也变得沉重。
活脱脱像被逼急了;大型犬类。
“不要讨厌我……”金赛泽把脸抵在虞芙;膝盖上,有些委屈,又有些兴奋地说。
虞芙迷迷糊糊听见哽咽声。
卫生间;闻绪泽也把衣服洗好了,他把水拧干后推开门,纳闷地看了过来。
金赛泽捂着脸埋进虞芙;膝盖上方,宽阔肩膀一抖一抖、抖出一点哭声,后背肌肉纹路明晰紧绷,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金赛泽;确哭了,但他努力压着声儿,这是因为他要面子,溢出来;哭腔却能说明他;无助。
暴躁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居然会因为哄不好虞芙这件事,变得这么脆弱。
他存在一点期盼,期盼自己;眼泪能能博取一点同情,谁料虞芙不耐地瞪他:“你还哭?!”
“我不哭,不哭了。”金赛泽急忙擦着眼泪,生怕自己;眼泪招人厌烦,让本就危险;局面雪上加霜。他努力憋着哭声,敢怒不敢言般小声说,“芙芙你别生气。”
金赛泽低着头站起来:“芙芙,你别离我舅舅太远,我马上回来,等我回来再继续哄你。”他说完转过身。
虞芙看着他;背影问:“你去哪里?”
“我去卫生间一个人哭一会儿。”带着点哽咽。
虞芙皱了皱眉。
金赛泽以为虞芙是怕吵着他睡觉,眼里还含着委屈;泪水,生怕虞芙更加讨厌自己,金赛泽连忙捂住嘴巴不让哭腔漏出来:“我不会哭出声音,不会打扰你睡觉;。”
闻绪泽叹为观止。
是他跟不上时代潮流不理解年轻人;相处方式了吗?还是他这外甥脑子真缺根筋?
不过倒也是能看出来,金赛泽对虞芙;确存在真心。
金赛泽从小对乐器有兴趣,不愿继承家业,和家里对着干,家里不愿意要将他封杀,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个脾气很犟;年轻人。
可就是比驴还倔;金赛泽,居然会因为虞芙不理他掉下眼泪。
闻绪泽目送金赛泽进卫生间,又见金赛泽把卫生间;门关上,他对猛男落泪没什么兴趣,抓着虞芙;衣服往外走,挂在衣帽架上。
为防止有人恶意翻窗,闻绪泽特地选了一个没有阳台;套房,只有可以将繁华城市一览无遗;巨大落地窗。
这样;房间格局,就算罪犯有通天;身手,也没办法轻易翻进套间。
闻绪泽把那块湿漉漉;雪白布料摊开,惹来虞芙警惕又戒备;眼神,俨然将他当作某种猥琐小人。
挂好最后;一小片布料,闻绪泽扯开领口,较为随意;装扮让他看起来有些居家,他坐在虞芙身边,单手撑在虞芙身后;位置。
阴影随着男性荷尔蒙气息,慢慢笼了过来。
“你放心,我是个有绅士风度;人,不可能拿你;衣服消遣。”闻绪泽另一只手拨开虞芙鬓边;碎发。
虞芙并不买账,别过头,侧颜线条在灯光下流转细腻光泽:“有绅士风度;人不会在第一次见面就说我屁股大。”
记仇,小心眼,秋后算账。
不久前虞芙受到惊吓,还摆出一副很可怜;样子,洗了个澡倒是忘了怕,还记得发小脾气了。
这样也好,如果虞芙一直记挂着那些不好;事,说不准夜不能寐,精神状况都会出现问题。
闻绪泽无法理解自己为何总是在虞芙面前失态,喜欢逗虞芙,看虞芙面无表情;脸蛋;发生变化。
第一次见到虞芙就是这样,虞芙冷着一张脸在人行道来来回回,明明迷路了,却一脸冷漠。
他却看到冷漠外表下;紧张与羞耻。
闻绪泽以为自己只是一时兴起,他让司机停车,他坐在车内看了十来分钟,十来分钟,应该足够了,他却跟看不腻似;,越看越起劲,甚至脸上满是盎然笑意。
他跟着虞芙走进会所,得知虞芙可能从事特殊行业,不少前辈无数次提醒他绝对不能与风月场所;人说爱,这些人眼里只有钱,没有感情。
但闻绪泽那一刻想;却是,虞芙喜欢钱吗?
那太好了,他正好很有钱。
虞芙;头发柔软顺滑,摸起来像绸缎质地,闻绪泽用手梳着他;发丝,另一只手始终护在他;背后,与称得上小心翼翼;温柔动作不同;是不着调;语气与神色。
“可是你;屁股确实大。”在虞芙;仰头瞪视中,闻绪泽作死一般继续说,“而且还很翘。”
“变态。”虞芙反手推开闻绪泽;脸,手掌却被包在掌心,放在大腿上。
“生气了?”闻绪泽捏了捏虞芙;手,见虞芙冷着脸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