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厅也讲过一次逻辑了,现在还要再讲给浦田老师,我已经觉得累了。
“感觉他有问题而已。”
“能察觉别人有犯罪行为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袋里面只想起那天在购物中心遇到的那个银色头发的人。大概是因为我很少直接就对上职业杀手,我想了一下,“有点觉得很碍事,叫人手痒,抬手又觉得麻烦的感觉。”
“……”
浦田老师沉默了一下,觉得我在和他瞎掰了,就让我撤了。
教室里面没有人,我打算在教室一个人睡了一觉。现在开始入夏了,教室的风跟着被太阳晒热,热烘烘的。我躺了一会儿就爬起来了。
我热得汗都流下来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开始发呆。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和人冷战过那么久。
一般来说,我反感的人被我收拾一顿,就直接扔在脑后了。但我觉得打诸伏景光一顿也没有用。
他人不在,但周围的人总是时不时都在给他增加存在感。
之前因为那个松田阵平猜我是不是喜欢诸伏景光的时候,我一开始是在想有人在瞎说话。可松田阵平又给我举个他们以为班长喜欢降谷零的例子,我就觉得我自己想多了,没继续理会。再加上这件事怎么盘都逻辑不通。我认为,大家在意我和诸伏景光不和的事情,初衷还在于诸伏景光人缘好,其他人怕我欺负他。
这种事又不是我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人信的。
我懒得理。
“啊嗯……”
我伸了一个懒腰之后,开始思考我怎么和诸伏景光断干净关系。
我已经把他的电话删掉了,还有他哥的电话号码也删了。
剩下的就是,我还有一手毛利大叔给的资料没有给诸伏景光。虽然说我原本就不太想给,但是主动不想给和被动不能给的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烧掉也没有意义,显得毛利大叔的工作更没有意义。
也许应该这样,等诸伏景光查出凶手之后,我就把资料扔到他面前,嘲讽他,我就是故意不让他知道凶手是谁的。
可我总觉得杀伤力不大。
因为他现在就是知道我在阻碍他查凶手。
我抱着手臂在想着要怎么膈应诸伏景光,让他恨死我。要是他有喜欢的女生,我就可以抢。但他没有喜欢的对象。
他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好朋友——降谷零。
那我去抢降谷零?
先前一开始他有发出过让我当他朋友的信号,但我一直都拒绝。现在我又巴巴地自己送上门,且不说他是不是会觉得这里面有没有问题。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我第一次觉得很难对付一个人。
我还没有想清楚,就注意到警校大巴回来了。原本去的时间也不久,来回还不会遇到上下班交通高峰期,所以警校生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来回。
不过今天是调课,心理课放在今天的最后一节,学生可以直接回宿舍。我在教室往下瞅的时候,刚好和降谷零对上了视线。
降谷零:“……”
因为诸伏景光和我冷战的关系,他自然也不会跟我主动搭话。可是现下我又想起他之前对我也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记起我之前有过他的电话号码。
那会他就发了一句自我介绍。
我一直没有理。
难道是用在这里吗?
我回宿舍的时候,发了条讯息给降谷零。
「找个地方聊一下吧。」
各种聊天形式里,我是更偏向于面谈形式,容易根据对方的语气和状态调整自己的发言。而且,面谈更有诚信感。
降谷零不失所望地回得非常快「你安排,我听你的」。
「晚上八点警校训练场,你一个人,不能和任何人讲。」
「好。」
看到回复后,我想起那天我们一块喝酒,降谷零似乎还挺开心的,于是在吃饭前,我打算去便利店一趟。没想到我在门口遇到了外守一。
人是长相不算宽厚的类型的,但年岁加成,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狠辣。他站在门口搬着衣服放进推车里面。他认真工作着,我便看得更加认真。
最后他先开口了,“学生有什么事情吗?”
“我在想着上次便利店的时候,你应该是被困的人质之一吧?我见过你。世界真小,你还是负责我们学校衣服的人。”
外守一试图回忆我的脸,但当时人太多了,他没有记住,所以他说了一声感谢。
见他开始回话了,我又抱着手臂,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叔,你这么大年纪没有人帮你干活吗?”
外守一笑道:“人工费高,而且我还没有到干不动活的年纪。”
“你口音带有长野县的口音,是从那里过来的吗?”
“你连口音都听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