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我不插手。你……你看着办。” 叶碎金要清理门户,还要杀鸡儆猴。 她这一刀若不砍下去,连她本人的威望都会受损。 以她的性子,没人能拦得住这一刀的。 他的岳父,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别人。 “好。我再给月娘一次机会。”叶碎金道,“你同她好好说道,这事,轮不到她插手。” “只,她若仍逼你以私害公……四郎,你知道该怎么做。” 她把那张休书推到四郎面前,不再说话。 四郎盯着那休书盯了一会,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五叔一直搓手:“哎呀,你说你,你这不声不响地……” 不声不响就搞大的。 叶碎金冷笑:“难不成我还要先去打草惊蛇?让他们个个都有时间去打点、销毁?” 五叔“嘶”了一声。 叶碎金取出厚厚一叠信纸,哗啦啦翻了翻,道:“五婶的娘家……” 五叔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叶碎金道:“倒没什么事。还挺好。” 五叔险些气死。 人吓人吓死人的。 五叔道:“邓州听说动静很大啊。” 叶碎金哼道:“蛄蛹得太厉害,可不就得动静大吗。” 五叔问:“都什么人倒霉啊?” 叶碎金道:“本家,就你家出事。” 五叔臊得不行。 狠狠呸了一声,骂了一句,也走了。 五叔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四叔和郎来了。 “怎么回事?你不能吱一声啊,悄没声息地搞这大动静。”叶四叔恼火地说。 他也是刚刚才听到消息。叶七、叶八不在比阳,他原想跟叶五先碰个头再来找叶碎金问问怎么回事,不料叶五家乱成一团。 他家竟第一个卷进去了,真倒霉。 叶四叔匆匆赶过来找叶碎金。 叶碎金道:“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 四叔道:“别说废话,我家有没有事?” 叶碎金笑了。 她一笑,四叔和郎便都放心了。 “四婶家,桐娘家,兰娘家,都不错。”叶碎金道,“都很规矩。” “那当然。”叶四叔得意叉腰,“你四婶,是你叔爷爷亲自选的人家,清清白白,从无作奸犯科之人。这是你叔爷爷定下的规矩。桐娘家、兰娘家我都打听过才结的亲,都是清白规矩人家。哪像老五结亲这么不讲究。” “好家伙,你这是列了名单给袁令挨家捋?”叶四叔才反应过来。 叶碎金道:“这叫排查。” “啧。”叶四叔又问,“对了,你八婶娘家呢?” 因叶四叔和叶八叔是同胞亲兄弟。五叔七叔同他们两个是堂兄弟。自然亲兄弟更亲。 八叔现在不在比阳,在延岑城筹备造船的事呢,四叔就得多问一句。 “八婶家也无事。”叶碎金称赞,“叔爷爷真是讲究人。” “但还是要跟他们说一说。”她道,“最怕他们自己本来行得正坐得端,却有那等险恶小人盯着你家,见你家发达了,或撺掇引诱,或干脆做局构陷,总之坏人家事的,不提防不行。” 叶郎颔首:“对,我去跟五郎说,都给岳家说一声。” 郎去了。 四叔却还不走。 他问:“这次要见血的吧?” 叶碎金冷笑:“不因为姓叶就有免死金牌。” 四叔问:“哪一房啊?” 叶碎金道:“忠远堂。” 四叔抱胸:“果然。” 叶敬仪便出自忠远堂。 他是叶家旁支子弟第一个出仕的,从白身至县令,堪称是一步登天。 可以说,因为有叶敬仪,忠远堂是叶氏家族中除了本家之外最有脸的一支了。堂中有这么一个出头的子弟,必有人要飘的。 合情合理。 但叶四叔不走,是还有另外的事要问叶碎金。 他抱着胸,体格十分魁梧,站在书桌前,影子几乎都要把叶碎金笼罩了。 “十一娘,”他盯着叶碎金问,“是真的去看她老师去了吗?” …… 书房安静了片刻。 叶碎金:“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