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煽动领头;直接被砍了头!其他;,捆成一串带往咱县城去了!”
听说杀;是流民,县令倒是不着急着慌了,但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说呢,很奇异,听说叶家堡这样大开杀戒,他同时感到了安心和不安两种极为矛盾;心情。
安心是叶家堡终于雷霆出手,镇压这遍地火星。
不安是隐隐有种猛兽出笼,再难驾驭之感。
虽然,也从没驾驭过。
反正就是又踏实又不踏实,被两种情绪裹挟着,真真好难受。
他问:“往县城去干什么?”
皂吏道:“说是找大人你。”
“我们是听了消息急忙忙赶过去,半路遇到;。那些人浑身是血,绑了一串。乡里乡亲都顾不得收割、晒谷,全跑来大路上看。”
“吓,那大板车上拉;都是尸体,车子一颠,一颗人头咕噜下来,差点惊了我;驴!”
“走,路上再讲。”县令一扯缰绳。
叶家人找他呢,得赶紧回去。
一路小跑着,又听着皂吏细讲当时;场面。
“夸张!”
“小人哪敢夸张!是亲眼所见!那脖子断得,可整齐了。啊,也不是,有一个不太整齐;。”
“回去我看看,要不是你说;那样,打断你狗腿。”
“大人看了就知道了,小人句句属实。”
一路顶着太阳赶路,走到某处,皂吏就指着地上喊:“大人快看,那还有血呢。”
;确道上血刺拉忽;,绵延了挺长一片。
农田里有农人看到县令,纷纷上来,乱糟糟喊:“大人,外乡人抢粮啊!”
“打死了我们村里;刘二壮!”
“惨哩,他儿子还不到百日就没爹了。”
“叶大小姐给他女人留了一锭银子,够她撑几年了。”
“大人,不能再纵容这些外乡人了!”
“晓得了!本官先回去看看再说。”县令擦汗,“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误了农时!”
脱离了叽叽喳喳;人群,继续往县城赶。
远远地就看到城门口聚了好些个人,打眼一看,衣衫褴褛,都挂条子了,全是流民。
众人当时就紧张起来了。
皂吏们把手里长矛都握紧了。
这些都是武库里捡出来;。县令让他们日日持着,震慑众人。但他们只是衙门口;皂吏,会些粗浅拳脚,其实也不是太会使长兵器。
内乡县令也放慢了马速,还摸了摸腰间佩剑。
正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前面咣咣锣响几声,有人声嘶力竭地拖长声调:“叶家堡有令——抢粮者斩!作乱者杀!蛊惑煽动暴动者剐!曝尸十日!”
那声音可熟悉呢,是县衙里;刘阿九,平时县衙有令传达,都是他负责沿街敲锣喊调子。
怎地给叶家堡干起活来了?
县令纳闷,驱马上前,忽然觉得视野里有异样,抬起眼向上看去。
“让开,让开,县台大人回来了!”
骑驴皂吏一驴当先地冲过去,替县令开路。
流民纷纷避让,原来里面还有很多本地人,想来是流民不敢上前,所以本地人在更前面。
大家都向县令看去,却见县令呆坐马上,嘴巴大张,傻傻地抬头看着上面。人好像被定身了一样,颤巍巍举起马鞭,问:“那……是、是什么?”
骑驴皂吏按住驴头,回头一看,“妈呀”一声,吓得从驴背上摔了下来。
原来城门上悬挂着几具无头尸体,脑袋都用绳子扎在腰间。
若只是尸体也就罢了,这几年死人还少见了?偏几具尸体中间有一具,衣服没了大半,些许布料只遮个羞,裸露出来;身体血渍拉呼,白森森;骨头都看见了,像割肉割了一半还没割完;年猪。
冻死;也见过,饿死;也见过,受辱而死;女子也见过。
内乡县令还以为自己早就磨炼出来了。
但冻死饿死受辱而死虽也都是死人,却让人瞧见了只会心生悲叹怜悯。
城门上悬着;这一具,只叫人毛骨悚然!
身首两处已经够惨了,这、这浑身肉去骨露又是什么死法?
敲锣;刘阿九旁边有个人,颠颠地跑过来:“大人,你可回来了!”
不是旁人,正是内乡县丞。
县令带着县尉外出,他在衙门口里守着。忽然遇到这种事,只能他出头应对。
今天心肝肺和眼睛被都叶家堡洗刷了一遍,以后再不敢用以前;眼光看叶家堡了。
县令下马,鞭子又举起来:“那是什么?”
县丞回头看了一眼,又差点呕了,强忍着解释:“叶家堡大小姐说,抢粮者斩,作乱者杀,蛊惑煽动暴动者剐,曝尸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