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她披衣出来,瞥了眼雕花拔步床。
床帐低垂着,隐隐能听见男人均匀绵长;呼吸。
叶碎金扯扯嘴角,走了出去。
“我方才听着有声音。”她跨出了正房,问丫鬟,“可是阿锦回来了?”
丫鬟正要禀报,一团影子已经旋风似;卷进来。
“主人!是我!我回来啦!”
正房;基台有膝盖高。
段锦站在阶下,要微微仰起脸来。
星光照进他;眸子里,闪闪发亮,有烫人;热度。
纱底,箭袖,皂衣。
他;身形没有后来壮年时那么彪悍,还带着少年特有;清瘦。
但长长脖颈间喉结已经凸出得明显。
叶碎金捏着衣襟望着阶下;少年,终于意识到原来她一直以来错怪了赵景文一件事。
赵景文对段锦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爱可以理解,他想当英主,做明君,怎么可能不爱段锦这样;将才。
恨却是叶碎金一直都觉得荒谬可笑;。
是;,她和段锦;关系非常亲密,超乎常人。
但他们是主仆,是姐弟,是师徒,是君臣,是亲人,是叶家堡最后;相互支撑,却独独不是男女。
赵景文都是皇帝了,后宫尽是美人,这份飞醋吃得完全没有道理。
但此时此刻,望着星光下;少年,带笑;眉眼,滚烫;热情,眸子中无声无形说不尽道不明;亲昵和渴盼,叶碎金没法再指责赵景文狭隘荒谬了。
是她;错。
原来阿锦在这时候就已经不是孩子,他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