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是这里?
卫燃再次凑到观察孔边上往外看了看,只可惜,视野之内除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森林和一眼看不到头的铁丝网,他却根本看不到任何敌人的影子。
“所以后面还有交火的机会?”
卫燃喃喃自语的滴咕了一句,最终还是掐灭了“敌人不来我就主动去找死”的危险想法,老老实实的裹紧了斗篷,将身体靠在潮乎乎的泥土墙壁上,同时也享受着身前持续燃烧的大饼炉释放的热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森林里零星的交火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在这期间,一直躲在散兵坑里的卫燃除了将取暖用的汽油炉子收起来,免得火光暴露自己之外,便什么也没做,而战壕线那边也确实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一样,根本就没有人来找过他。
等到夜幕降临,这一整天一直在交战的双方默契的选择了停火,森林里也变得愈发寒冷且安静。
晚上七点四十五,卫燃像个老鼠一样,探头探脑的钻出躲了一整天的散兵坑,小心翼翼的摸回了百十米外那颗躺倒的枯树边上。
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武器和士兵牌塞进树洞,并且用苔藓盖严实,卫燃又从松枝之下拽出那辆自行车,仔细的戴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风镜,并且裹严实了斗篷,这才沿着哗啦啦流淌的小溪,一圈圈的踩着脚蹬子。
就像那个名叫奥坎的年轻士兵说的那样,在沿着这条小溪骑行了大概20多分钟之后,他远远的便听到了哗啦啦的水流声。等到凑近里,立刻看到一块露出地表的石头缝隙里,正往外源源不断的冒着冰凉的泉水。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指路,这泉水的正下方,还故意用三块石头架着一个美军钢盔。那泉水浇在钢盔顶上的声音,离着老远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撸起袖口看了眼时间,卫燃调转自行车的车头继续前进。等他艰难的骑上了一个土坡,并且从上面冲下来之后,一眼便远远的看到了远处的木屋。
漆黑的森林里,这座连窗户都被帆布封死的木屋门缝里,却隐隐透着些许的烛光。
远远的停下自行车,卫燃近乎匍匐的方式,一点点的接近着木屋,等他离着近了,却并没有从木屋里听到任何的声音。
小心的推开房门,昏黄的烛光照亮的他的脸颊,这木屋之内唯一的桌子上不但放着一支MP40冲锋枪和一个方盒子的手电筒,旁边的一个铁皮罐头盒里,还点着一节仅有手指头长短的蜡烛。而在外面,更是摆好了明天可能用到的弹药补给。
稍作犹豫,卫燃吹灭蜡烛拿上冲锋枪和手电筒,以最快的速度将自行车推过来藏在了木屋下面的松枝里,随后加快脚步跑向了磨坊的方向。
然而,当他一路飞奔,眼瞅着已经看到远处的磨坊时,却发现这磨坊的门口,正停着一辆架着机枪的挎斗摩托!
在看到这辆摩托的时候,卫燃便心头一沉,虽然离着有段距离,但刚刚这辆摩托车的防空灯映出的那两个人影,他却一眼便认出来是堡垒里那两个天天阴着脸的链狗!
不仅如此,那座堡垒里,唯一骑着挎斗摩托的,也只有这俩除了来茨上尉之外几乎没朋友的链狗。
不过根据之前几天的观察,这俩货平时基本很少离开堡垒,怎么这个时候跑这里来了?
一番思索,卫燃匍匐着身体一点点的接近着对方,直到他将身体藏在了那座残破的水车阴影里,这才扫了眼时间。
万幸,现在距离约定了还有足足九分钟,只要索菲不提前开闸,地板下的水道应该还是满的。
“找到了吗?”就在他忧心忡忡的同时,磨坊里也传出了一声询问。
“没有,这里并没有多余的燃油。”另一个声音说道。
“你真的没看错吗?”最先说话的人阴沉着嗓音问道。
“怎么会看错,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来茨上尉带着那个新来的残废偷偷进入了仓库,而且还把那个残废锁在了油库里。后来我还亲眼看着他们把一个装满了东西的麻袋抬到车库里的。”
“你才残废,你全家都是残废。”
卫燃握紧缺了一根食指的右手暗自骂了一句,同时也开始琢磨着,要不要解决了这两个链狗。
“你当时怎么不拦住他们?”另一个声音抱怨道。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开始的声音解释道,“我傍晚看到来茨拉着物资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件事。”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另一声音说话间还踢了踢仍旧装着不少燃油的铁桶,“算了吧,只是一些汽油而已。”
“怎么能算了!这是...”
“再换一个军需官?如果还是像以前那个蠢货一样连我们的酒和雪茄以及柏飞丁都要定量供应,我可没办法在这片又湿又冷的森林里坚持一整个冬天。”
说话间,这名链狗已经离开磨坊走到了摩托车边,迈步跨了上去的同时,也不着痕迹的熄灭了防空灯,同时拔出了腰间的P38手枪,“而且昨天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