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被蒋寻的反应吓到了:"阿寻..."
“你别这样..妈妈.只是需要时间考虑考虑。”
陆妈妈见不得他这样心碎地哭。
本来不在身边长大,她就一直觉得愧对他。
如今他这般哀求,她怎么受的住...怎么受的住...
陆妈妈牵过他手,让他坐下来,她说:“妈妈答应你,见见她。”
蒋寻吸了吸酸涩的鼻子,说:“好。”
这天晚上,蒋寻没有回万城华府,而是留在老宅,陪着母亲。
陆妈妈让他下星期六带姜晚来老宅吃饭,蒋寻应下。
*
帝都。
中海凯旋,20楼的阳台。
一场争吵正在爆发。
许凛拿着一叠相片质问眼前的男人。
“林知衍,她是谁?”赵淮之垂头,金光闪闪的白瓷砖上散落一地照片。
其中的一张照片上,两个主人公穿着校服,咧嘴笑得很开心。
这些照片,都是姜晚与他的合照。
赵淮之眼底黑沉,语气冷冽:“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你开了我的保险柜?”他黑眸一沉,“我说过,保险柜里都是我私人东西,你不能动的。”
“林知衍,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才是你未来的妻子,你为什么要留着前女友的照片。”许凛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话里含着止不住的哽意:“你是不是心里还爱着她?”
“你娶我,只是因为我是许家的女儿,对吗?”
面对许凛的声声质问,赵淮之没有回答,他默默地捡起地上散落着的照片。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你明明还爱着她,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你个大骗子。”
“许凛!”赵淮之骤然喊了许凛的名字,他冷声道:“不要无理取闹。”
这是两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无理取闹?他竟然说她无理取闹。
许凛夺过他手里的照片,狠狠撕碎。
啪地一下,扔到地上。
许凛拿出车钥匙,驾车离开两人的婚房。
赵淮之没有去追许凛,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照片,一片片地拼好。
许凛说得对,他还是对姜晚有所留恋。
但无论他如何后悔,都挽回不了,因为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妻子了。
*
翌日,华坤集团顶楼的办公室。
“这是关于城南那块地的竞标公司名单,上次您说的,不给何氏竞标的资格,会不会有些不妥?”
蒋寻正在看着公司财务部呈递上来的财务报表。
他摇摇头,“不,何氏的核心业务不在房地产开发上,来竞标肯定是竞不上,刷掉是正常的。”
他只是想借此给何家提个醒,让其安分点
“之后何氏的人要是来找我,一律不见。”
“好的,蒋总。”
*
蒋寻这几日一直在忙着咨询律师,关于人贩子如何起诉量刑的事。
因为只剩下一个犯罪嫌疑人还没有落马,赵淮之实在等不及,私下偷偷去了一趟嫌疑人的老家,山东冠县。
想从他的子女口中挖出些蛛丝马迹。
那个县城藏在深山中,通往嫌疑人老家村庄的路只有一条,那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山路。
他下了飞机,坐大巴,换乘滴滴车,花费整整十几个小时,才找到犯罪嫌疑人曾经的住处。
赵淮之带着希翼前去,但回来时整个人形同死尸。
当天下了一场大雪,冷风刮得他耳根子生疼。
他不敢耽误片刻,没让私人司机来接,打车去了王府井商业街。
赵淮之自从得知姜晚与蒋寻隐婚后,就再没主动联系过两人。
一路上,出租车内。
赵淮之半句不吭。
司机大叔见眼前的年轻人,一句话不讲,他主动搭话:“小伙子可真够安静的,是工作上遇见什么难事了吗?”
赵怀之的视线从窗外的雨幕上移开,看向司机:“没有,只是突然很感伤,觉得被命运捉弄了。”
他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司机安慰道:“诶呀,遇见难事,咬牙撑一撑就过去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师傅说得有道理。”
赵淮之不想听这司机师傅讲那些大道理,敛眸,靠窗休息。
所谓大道理,只是旁观者用来安慰别人的话,起不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姜晚正在店内工作。
突然接到赵淮之的电话,说有急事要找她,而且是十万火急的事。
姜晚碍于已婚,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