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荒(1 / 2)

裴时戎瞳孔一震,牵着谢归荑的手稍稍收紧,步子顿在了月洞门处,有些惶然地看着她,但他并不确定眼前人一脸淡然地说出来的事,是不是前生那些不堪的回忆。

倘若是,那样的过去,她又怎么会情绪毫无波澜的提起,倘若不是,那她口中的之前的事情,到底指什么?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能唤了声她的名字,“归荑。”

其实对于谢归荑来讲,她看到的是整件事情的全貌,与谢归荑来讲,这可能是彻骨的痛苦,可能会下一秒就与裴时戎决裂,但于她而言,她更多的还是想冷静理智的去对待这件事,毕竟她又不是瞎子,人这么些日子的心意她自然看得见,但是就当她想说一句“无妨”时,又很莫名地想逗这个不知所措的少将军玩玩。

于是话到嘴边又生生地改成了“你觉得只要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想起来吗?”

裴时戎一时哑然。

下一瞬谢归荑已经将手从他渗着虚汗的手心里抽了出来,并且往后退了两步,“我知道你想问我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对吗?”

裴时戎惊讶于她的动作,想去拉回她的手,谢归荑却将手背了过去。

于他而言,什么吵闹放狠话都不是最糟糕的,偏偏是这样毫无声息的剑拔弩张才给了他一种深深的窒息感和无力感,因为此刻他根本不知道谢归荑需要的是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似乎怎么说都是自己一种苍白的狡辩。

“就在几个时辰前,你拥着我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的梦话,我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只是看到你现在的反应才知道,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谢归荑看着他狼狈的神色,微红的眼眶,有意这样说。

这话刚说完,燕昭便匆匆跑过来,才到了裴时戎身侧,便意识到了周遭的气氛不对,但来都来了,只好摸了摸鼻子,道:“那个,主公您交代我的事情悉已完成,军械清点的事情是方烬在做,稍后会给您递过来册子,但是这其余的事情,属下不敢擅自做主,还是要您来处理。”

裴时戎点头应了声,摆了摆手,示意燕昭先退下,谢归荑这里没解释清楚,他哪来的心思管旁的事?

燕昭本想直接退下,但瞧了眼谢归荑的神色,又窥了下自家主公的脸色,还是在他耳边说了句:“主公这是与谢娘子吵架了?”

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下被下属揭了短,当即转头狠狠地瞪了燕昭一眼,做了个“桓娘子”的口型,燕昭便立刻挺起胸膛,连声称“是”,一溜烟便跑没影了。

谢归荑看到这里是再也没能忍住,立刻转了身,从月洞门进去了。

裴时戎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跑上前去,抓住她的小臂,将她拽在怀中时,看见了她满脸的笑容,完完全全是看热闹的意思,又想起她方才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戏弄了。

谢归荑这才收了明目张胆的笑,只是眼角还是弯弯得,也没有从他怀中挣脱,道:“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裴时戎一愣,明白过来自己是被虚晃一枪了,于是抬手轻点了下谢归荑的额头,“好啊你归荑,什么时候竟也学会了这些把戏?”

她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曾想脚底一空,下一秒自己已经被打横抱起,她一惊,本能地伸出手臂环住裴时戎的脖颈,一边脚底还不安分地轻踢着,嗔怪:“裴时戎这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哪知裴时戎给了她一个颇是无赖的表情,“我偏不,今天定要好好罚你一番才是!”

桓宓在府中听到城门处的事情后立即赶了过去,兰叶担心自家姑娘的安危自然也跟了出去,而今她的院中,根本没有下人守着。

裴时戎便肆无忌惮地抱着谢归荑大步走过她的院子,以脚尖轻轻推开门,目的性很明确地将她放在榻上,而后整个人便倾身向前,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谢归荑耳根处的红很快蔓延到了脸颊上,连带着声音中都带了几分娇软,用手抵在他的胸膛处,却摸到很硬的一块,她顿时觉得像是指尖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后,轻轻别过头回避着他的视线,“这青天白日的,你别这样……”

“别哪样?”

她看着裴时戎的脸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地放大,慌忙之中只好将司马珩拿出来做挡箭牌,“我,我与襄阳王尚有婚约在,这种,这种事,还是等日后,有了正经名分时,再,再说吧。”

裴时戎看着她红着脸干着急的样子委实可爱,她又提起了司马珩,更让他起了几分旁的心思来,于是稍稍偏了偏头,饶有兴味地说:“可是你之前在我营帐中,那要解衣带的动作可是十分自然呢,你这怎么好让我不想点别的呢?”

“那,那能一样吗?”她声音很低。

“哦,只是你方才有意戏弄我的账该怎么算呢?”裴时戎就这么没有动,手掌撑在她的枕侧。

她在这个时代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虽然桓宓惯会取笑她,但若是真得一会儿带着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