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连眸光也温和了些,“以后你便会知晓的,我只问都督一句,愿不愿意把我放进江州,而后将其扩充为自己的棋盘?”
他将自己在江州的作用和地位于裴怀章面前弱化成一颗棋子,就是不想让裴怀章对他起疑。
若是裴怀章并不应允,那他便自愿舍去裴怀章的儿子这条路,另寻跳板,布属于自己的棋盘了。
裴怀章自然不愿这么直接地便答应了他,只是模棱两可地答了句:“能争取到江州,最好。”
前世与裴怀章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他这话什么意思,裴时戎不用多想也明白。
“那便劳都督着人建立你我之间的联络方式,如有机会或异动,我会及时来信。”裴时戎这么说着,敛衣起身,做足了告退的姿态。
在他转身的瞬间,裴怀章突然出声:“什么时候走?”声音有些哑。
裴时戎放缓了步子,“现在。”说罢便掀开了帘子。
燕昭侯在外头,见着他出来了,走上前去问:“主公下一步什么打算?”
“去豫州庐江。”
算来他若路上昼夜兼程,直接取道庐江,见豫州都督再南回寻阳,应该不会让谢归荑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