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几个秘境,我也让门中弟子入内试炼,可从没说弟子入内我必须要驻守在秘境中某地的,秘境为我所有,我便是天道之主,难道因为区区一些外来者便要将我限制在此?”
“我拆了这么多宫殿,你说,秘境之主为何不来寻我?”秋意泊说到此处,似乎是想到了极有意思的事情:“难道他也看这晗光宫看得厌烦了,恰好我拆了,他再重新建?免得再麻烦了?”
“外人跑到自己个儿家里来拆房子,纵然自己不喜欢了,也听之任之?”秋意泊笑道:“若真如此,这一位,也是个奇人了。”
宸光真君脸色煞白:“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秋意泊道:“我想说很多,或许是你太有意思了,我什么都想说给你听。从这里可以分析出来,撇去他就是那个奇人不算,他若是个正常人,早该暴跳如雷,找我算账,那么他为何不来?因为他要驻守明光殿?晗光宫乃是他所有,飞花秘境亦是他所有,他理应来去自如才是。所以,他为何要驻守明光殿?”
“甚至退一万步来说,他就是喜欢待在明光殿,他就是不爱出门,我方天地之主,我入秘境后已有数次对敌,他只需在天地法则上用些小手段,我一个渡劫期难道还能争过他一个道君不成?”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被困住了。”秋意泊可谓是轻声细语,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杀人诛心:“撇去一切小概率事件,那就是因为他也被困住了,他被规则困住了,可秘境之主需要遵守什么规则呢?活的,当然不需要,因为我也不需要,他会有什么事情呢?飞花秘境存在至少两三万年了,若他止步于阳神境界,是不是差不多该阳寿尽了?是不是身受重伤只在弥留?亦或者……他已经死了。”
“我手中有一秘境,便是从一位已经只剩残魂的道君手中得取,他为了保留残魂,在秘境中圈养数百万妖族,取精夺魂,才得以延绵,且自身虚弱地只能以某种手段来影响入境修士……那么这一位呢?”秋意泊唇角微微翘起,满怀恶意地看着宸光真君:“他会怎么对付我呢?他自己出不来,那么只能借由别人的手来对付我,很可惜,谁叫我运气那么好,天工坊我该死的,结果景岳道君只论炼器不论修为,还刚好与我渊源颇深,东宫朔望真君又与我有些渊源,这两处杀招没了,雨花台也因为景岳道君而躲过一劫,藏经阁和明光殿我又打死不去,这晗光宫还并非铁通一块……你说他怎么杀我?”
“你与我说这些作甚?”宸光真君目色沉黑,近乎冷漠地说:“你为何要和我说这些。”
秋意泊话锋一转,向他眨了眨眼:“反正呢……你叫我去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明光殿有一位道君在,还是天地之主,我是不会自寻死路的,他不出来杀我,那便等着我将他晗光宫拆了,好好研究研究这晗光宫构造……我有一秘境,如今养的灵气充裕,我也想修一座宫宇,闲来无事进来清静几日。”
秋意泊近乎欣赏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眉眼之间,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素日他要么做事留三分,要么做事做绝,嫌少这样把话说的不明不白,以把人吓得心境动摇为乐,可真到了这一步,他只觉得快乐。
他原本不必分析那么多,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步调走,待秘境结束,他就算拿不到秘境也能满载而归,对头也杀了,宝物也取了,自然也算是圆满。
可他还是说了,不为其他,只是单纯的拿宸光来取乐罢了。
他知道这样很过分,可是他自己都深陷泥坛了,哪里顾得上别人呢?
反正宸光不是个好东西,宸光在他面前本就是物理上的两肋插刀,所以他大可心安理得。
“好了,与你分析了这么多,你也该干活了。”秋意泊道:“像我这样的人开堂授课指点迷津,若放在我那里,怎么也得给我个几千万极品灵石,今日算是便宜了你了,我去左半边,你去右半边。给你两个时辰,若你拆不完,我便……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你不会想要的那种。”秋意泊意味深长地道。
宸光真君木然地拿着法宝走了,秋意泊则是转身去了旁边第一间,不为什么,近。
进门后自然是空无一人,秋意泊扔下法宝设置好程序就转身去了隔壁,这宫门大门紧闭,却有一丝血腥味飘来,秋意泊抬头一看:若水阁。
是侍卫说的那个非常厉害的女修?
这很好,不是晗光宫中人,而这次泊意秋给他的猎杀名单上又没有很厉害的女修,故而必然是友非敌,结个善缘嘛,这出门在外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老公多个家。
秋意泊叩响了宫门:“道友,青莲剑派长生求见。”
“进。”里面很快有了回应,秋意泊推门而入,甫一进门便见一道如火如灼的剑芒如陨星坠落而来,秋意泊两指一动,天地法则应声而变,金虹剑芒被他夹于两指之间,下一瞬间便破碎了去。秋意泊有些讶异,他看着面前一身红衣的女子:“流宵师叔?”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