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一切他所想要尝试的。
我感觉差不多了,放开少年撤开一步,“走吧,除了今天咖喱要用的食材再买点其他的备在冰箱里吧。”
“嗯。”少年的回应格外压抑,有种让我背后一凉的沉闷。
本来我对自己的举动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只是想做就那样做了,可当看见少年红透了脸,用一种我无法形容却十分让人心潮澎湃的神色低垂着眼睑躲闪般地看向别处,我后知后觉的大脑终于炸开了锅。
一直被注视的时候浑然不觉,当他的目光开始躲闪时反而让我更加无法忽视。
就好像我做了什么相当不妙的事一样,但又好像是有什么该做的事没有去做。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排斥甚至会欣然与韶年织接触,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意味着爱,非友人亲情的那种爱,而是更加深沉自私的那种。
“……走吧。”我有些不自在地说完先一步往前走。
他如往常那样静静跟在我身边,我却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寻常的氛围。
太奇怪了。
如果说以往少年的目光平静恬淡的像是一曲德彪西的《月光》,那么现在他的视线反而像是要在我心头奏响肖邦的《小狗圆舞曲》。
……我为什么又把韶年织和小狗类比了?
但是真的好像。
因为太过于可爱所以我反而想多看一会儿,又或者让他看起来更可爱一些,但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如往常那样沉默无言的接受他的注视并走向目的地的超商。
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轻轻触碰,我循着看去,少年在我的注视下,用小手指小心翼翼勾住了我的小指,就这样过了几秒——
我没有甩掉他。
于是他便顺势将我的手拉住,手心贴着手心,五指穿过我的指缝并扣住。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前面的路,脑子里开始思考自己的手心会不会出汗,要是出汗了黏糊糊的会不会让他不舒服,或者要不要回扣一下手指作为回应。
种种思虑之下,结果是我一动不动。
好像是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但我没法将这种感觉说出来,只觉得心跳声有点吵了,手心都一跳一跳的。
直到进了超商的果蔬区,要挑菜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我和韶年织的手还紧紧地十指相扣着。
我动不了。
就好像猫将下巴放在了猫奴的手背上一样被封印了手,动弹不得。
我想说“松开吧”,却见韶年织用他空着的手扯下一个塑料袋,抖了抖后递给我,我奇怪的理解了他的意思,用挎着篮子的那只手把口找到并扯开,抖一抖袋子就打开了。
少年十分自然的把塑料袋放在方便拿取的位置,然后开始挑选胡萝卜。
很好,那句“松开吧”我说不出来了。
我们就这样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往家走,然后就看见了远处冒起的一缕黑烟。
“这个方向……是阿卡姆。”韶年织说,“已经来了吗。”
“来了?”我询问地看向韶年织。
“韶年织认真地对上我的视线回答道:“大概率‘超人’或‘蝙蝠侠’任一,在哥谭的话,‘蝙蝠侠’的可能性更高。”
这个说法,我明白这个‘蝙蝠侠’就是自家那位了。
我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继续和韶年织往家走,这开局炸阿卡姆的架势,让想起剧本内容的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使得我不是很想立刻去和老朋友们相聚,甚至有了想烤面包邀诸位共尝的冲动。
想到这,我就打算去做了。
在看见我折返回超商拿起面粉等材料后,韶年织显然已经明白了一切。
比起过来时的心不在焉,回家的路上我发现了哥谭街道的变化,我好几次瞥见了有关三人偶像团体的海报和讯息。
偶像和哥谭的感觉还真是有些格格不入,不过能在哥谭活下去还有一席之地的偶像大概过得相当不容易吧。
我们回家后,韶年织才缓缓松开了手,但我感觉那只一直被牵着的手好像已经不属于我了。
杰森依旧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在沙发上曲着双腿在他的画本上画着什么,我放下东西凑近一看,发现是一个头盔,密闭的、圆润的那种,看着莫名的有点像一颗红枣。
我:……
我:?
“啊,红头罩。”韶年织左手握拳敲击右手心。
杰森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打算给它上红色的?”他可还没上色呢。
韶年织没有回答,而是从菜篮里拿出今天要用的食材进厨房做处理。
“怎么样?”杰森也只是随口一问,韶年织的神秘属性已经在他心里十分深刻了,他从善如流地举起画本对着自己的姐姐期待问道。
我和弟弟接过红头罩的定制单,对画本上的设计图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