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继 刘荣的脑子宕机了会儿, 然后笑道“如此甚好,甚好。” 过继到梁怀王膝下,他便不再是刘启的庶长子。如此一来, 就算有人想借着他的名义叛乱,那也是师出无名。毕竟作为先帝之母的薄姬, 刘氏的大宗皇帝,以及刘荣本人都同意这个过继方案。 那些想鼓动刘荣叛乱作案的又把刘启的其他儿子至于何地 先帝切割齐国, 分裂淮南国,把各地的小宗捞到京中做官,让藩王难聚同族之力后,在关中的底层没反前,反叛的既得利益者多了只会增加叛乱成功的难度。 可以说, 刘濞用生命验证了先帝的高瞻远瞩, 同时也让刘瑞有了参考对象。 抛开栗姬这个定时炸弹和立场上的被迫对立, 刘瑞与刘荣其实没有生死大仇。 嫡庶之别在天在地在刘启,压根不是他两能决定的。 至于关系 刘启是太子时,刘瑞在宣室殿,刘荣在北宫;刘启当皇帝后,刘瑞先住椒房殿偏室,再去北宫开门立户, 而刘荣则住长乐宫群殿和藩王府邸。兄弟二人别说培养感情, 估计在假日之外都难以碰面。 “太子仁善, 居然为我这没用的兄长殚精竭虑至此。”刘荣曾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说过刘瑞的不少好话,但是没有任何一次像今天这样感情真挚。 就连见过不少恶人的宦官令都好言劝道“有太子这样的兄弟,确实是您的幸运。” “幸运吗”感动过后的刘荣猛地想起尸骨未寒的栗姬,立刻被扑面而来愧疚感击倒在地“孤这一生,哪里谈得上幸运二字” 然后便是泪流不止。 瞧着陷入崩溃情绪的刘荣, 宦官令也是难得善意道“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不愚不钝,难做长子。” 宦官令将哭倒在地的刘荣扶起,苦口婆心道“生在皇家,不为吃喝发愁就是福分。事已至此,您又何必做个清醒人呢” 刘荣抹掉脸上的泪痕,看着一副慈爱面容的宦官令,也是嘲道“是啊糊涂点好。” 糊涂点过,才能谋得平安顺遂。 “栗姬一死,大兄也不再是个大麻烦。”虽说刘启允许刘瑞在代政时暂住宣室,但是那些服侍刘启的又没走光,美名其曰是留下看家,所以比起宣室殿,刘瑞更喜欢北宫。 毕竟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只能在安全的环境里偷偷说。 “臣还以为殿下会赞同陛下的提议。”不知为何,比起张汤这个万能工具人,刘瑞更爱与文党聊天,后者也能适时给出划时代的建议。 “那你觉得孤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刘瑞盯着咕咕作响的茶壶,轻笑道“不少人骂孤妇人之仁,孤还以为家令也是这么想的。 “某以为,家上并非是妇人之仁者,而是不愿把事做绝。”文党知道北宫里的不少人,尤其是法家对太子放过临江王的行为感到难以置信,就差说出“竖子不足为谋”的狠话。不过在以儒家,黄老家为首的学派里,太子的行为虽不得当,但也值得他们赞扬“毕竟家上也说了,家和万事兴呐” “家和万事兴”刘瑞用没的感情的音调说道“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吧” 对于刘启而言,平息藩王之乱自然是值得骄傲的攻击,可在各大学派与黔首眼里,这只是老刘家无聊掀起的一场内战,并且要全天下都为其买单。 文党没法接下这话,只能伸手去拿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掩盖表情“家上的嘴真是一如既往地不饶人。” “是不饶人呐还是说了你们不敢说的话。”刘瑞转着重新盘上的手串笑道“所谓的叛乱其实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笑话。” 末了,还笑容消失,满脸阴沉道“孤曾听一智者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情不立事,善不为官。” 文党的神情微微一变,咀嚼了下刘瑞的话便起身拜道“敢问这是何等高人竟能说出这番言论” “无名之士,何以追溯”自知失语的刘瑞转移话题道“第二次科举准备得如何虽是大灾大难后的重要活动,但也不能马虎了去。” “关于这点,还请殿下放心。”文党作为历史上的公学鼻祖,能在教育资源贫瘠的巴蜀一带广办学堂,给关中送了两千名学者就知此人在教育上与组织上确实不是一般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所推举的学生里不乏一些前来学习的百越人与西南夷地贵族。可以说是直接促进了中原一带与武帝新郡的文化融合,所以把科举的事交给文党,刘瑞那是相当放心。 毕竟学杂家和黄老家的儒生也就这位。 要是按鲁儒的标准,文党岂止是欺师灭祖,那简直是比子夏之儒还要过分。 “这次的科举,若是有品
200. 第 200 章 孤需要农家去百越管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