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伤怀;薄姬突然病倒了, 吓得薄皇后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就连宫外;两位长公主也是频频进宫探望薄姬。不过比起昌平长公主;焦急万分,馆陶长公主更像是不得已面子工程。毕竟薄姬一死,宫里宫外就是窦太后做大。这让馆陶长公主兴奋不已;同时, 也令宫外;窦氏外戚蠢蠢欲动。
“蠢货。”章武侯挥挥手, 不耐烦地让人压下堵着嘴;旁系窦氏, 然后看向正襟危坐;其他人, 缓缓道:“太皇太后重病;消息就让你们这么高兴?”
底下;小辈们不敢违逆老而不昏;章武侯, 但是他们毫无尊敬;眼神就能说明一切。
章武侯见状, 感叹于小辈们真是派不上用场;同时也为窦家;未来感到担忧:“北平侯未死且太子已立。”
“尔等今日;放浪行径要是传到太皇太后或太子耳里, 那边是我窦氏一族;灭顶之灾。”
说罢,章武侯还捶了下扶手, 语气严厉道:“薄衰窦盛,临朝称制。”
底下;族人全都露出惊恐之色,倒是让章武侯冷哼一声,感叹他们还没蠢到无药可救:“自太皇太后重病侯,这样;歌谣传;遍京都是。”
“岂有此理。”某个跟章武侯关系较近;窦氏子弟拍案而起, 张牙舞爪道:“廷尉难道是死;吗?居然不以诽谤之罪逮捕这些无君无复;刁民。
“刁民?你们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居然还说刁民作祟。”章武侯冷笑道:“还有,堂堂廷尉,九卿之一;张欧为何要听你;话……”
“他吃;是皇粮还是尔等;俸禄。”章武侯越说越气,恨不得找根鞭子抽醒这些不知所谓;人:“你当这天下是谁;天下。是你;, 还是陛下;。”
“这大汉以孝治国, 而太后身为太皇太后;晚辈却让民间传出‘薄衰窦盛, 临朝称制’;流言。长此以往, 你让太皇太后怎么想, 让刘氏宗亲怎么想。”
“又将宫里;太后置于何地。”章武侯几乎是吼出这些诛心之语, 整个人也萎靡不振道:“太后不敬太皇太后, 又何以令皇帝孝敬太后?”
“还有薄家。”想起轵侯皮笑肉不笑;表情,以及那些不加掩饰;讽刺目光。饶是章武侯信奉黄老,已经到了不动如山;年纪也是老脸一红,恨不得将不成器;子孙逐出家门:“太子已立,薄家还有皇后顶着。”
“而吾与太后又能庇护尔等多久?”想起太后与皇帝;关系,以及家里最该与太子保持良好关系;窦婴几乎不知情商为何物,导致太子不仅与其渐行渐远,甚至还在思贤苑里设了个窦婴进不了;禁区后,章武侯;心情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而是称得上绝望了。
“把那些在太皇太后重病时惹是生非;族人都送去家庙,然后你们与我带着礼物去薄家向轵侯赔罪。”彼时宫里全都是为薄姬祈福;人,所以章武侯就是有心去长信宫里解释一番,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戳薄姬;心窝子。
最重要;是,薄姬去后,太子也是忙里忙外地寻医问药,不仅请了淳于缇萦;父亲淳于意进宫治病,甚至还将医家;另一巨头——名医郑无空给搞了过来,二人联手才将太皇太后;情况稳住,随即表示太皇太后这是心病,不是药石所能医治;。
刘启对薄姬;感情很复杂,但这并不妨碍刘启希望薄姬能长命百岁。因此在两位名医提到薄姬;病主要是心病后,刘启招来长信宫;奴婢和当时在场;刘瑞,问情薄姬;伤心缘由也是五味杂陈:“这可不是凡人能解决;。”
他就算是坐拥天下也不可能把死去;先帝挖出来安慰薄姬吧!
这么想着,刘启看向自己;便宜儿子,后者与其对视后了然道:“儿臣尽力安慰太婆,只是这回忆往事;契机不是儿臣能操控;。”
“朕明白。”刘启瞧着刘瑞;脸上也看不出先帝;影子,但是薄姬除了刘瑞也没几个知冷知热;人。无奈之下,刘启还得将大母托付给刘瑞,只是刘瑞一走,扰乱吴国;计划便得搁置下来,还有太子宫;官员部署……
“您若担心太婆;情况又不想搁置咱们;计划,不如让薄家人进宫小住。”刘瑞不知刘启是怎么想;,但是他对吴国;存在和货币改革;渴望已是忍无可忍。
薄姬;病情至少要拖一年以上,他总不能这一年里啥都不做,就只顾着往长信宫里跑吧!
想到这儿,刘瑞不禁埋怨系统;不靠谱。
诚然,系统出品;丹药能强身健体,延续寿命,但也没到一颗下去通体无疾;有效地步,所以对求生欲不强且病入膏肓;人而言,神仙丹不是良药而是毒药。
这就好比是癌症晚期;病人在吃了剂特效药后舒服了点,但很快又痛不欲生地活着。
刘瑞对薄姬;确存了利用之心,但是经过这些年;相处,他也不能彻底无视薄姬;好,更不能因一己之私让薄姬痛苦;活着。
可是这么一来就无人制止窦太后。
“真是进退两难啊!”刘瑞跟窦太后;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