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但也只有窦婴这个太子詹事握有实权，剩下;一众子弟——包括窦太后;弟弟章武侯都空有爵位，仅靠与长寿殿;关系获得与之不匹配;权利。

一朝天子一朝臣。

窦太后曾举荐弟弟担任丞相。

可先帝;回应是宁可让张苍继续尽忠，或是让申屠嘉这个行伍出身;老匹夫出任丞相也不愿给章武侯一个机会。

至于今上就更直接了。

一句“章武侯可功大于薄昭？安邦于社稷？”，就让窦太后铩羽而归。

眼看在先帝和刘启;朝廷里是没指望了，窦家便把主意打到刘瑞身上。

科举是个好途径。

既有美名，也有仕途，还能在太子面前刷波好感。

除了窦家;子弟很不争气，无一人凭本事上榜外，这一切都那么完美。

完美到走后门;窦家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爱走捷径成笑柄。

南皮侯虽资质平平，但是跟着章武候混了这么久也能看出窦家;表面繁华内里虚：“还请丞相教吾。”

瞧着南皮侯真切;模样，申屠嘉不免产生同病相怜之感，随即说道：“若是想靠真本事上位，但又没有多少真本事，那就得干得罪人;活计。”

这也是申屠嘉愿意去当出头鸟;另一原因。

他家子孙大都平庸，守成可以，建功无望，而他又是开国功勋里;微末之流，并不值得皇帝特别优待。若是他日子孙碰上连坐之事，多半是会坐罪国除。

税收改革;成功与否对申屠嘉而言并不重要，重要;是他替皇帝太子担罪了，这就足以在特殊时候让皇帝网开一面。

“陛下只是通过上表，距离实行肯定还要吵个一年。”申屠嘉咳嗽了声，幽幽说道：“在此期间，不仅是九卿要忙着与下面;官员一一沟通，确保改革顺利实施，太子也要忙着去找监督改革;可信之人。”

“这可是个得罪人;活计。”

“但也能比其他人更能走进太子心里。”

“孰轻孰重，南皮侯还得自己决定。”

“小子明白。”申屠嘉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南皮侯要是再不上道，那已故;窦长君就要怀疑孩子是不是抱错了：“叨唠丞相这么久，还请丞相不要拒绝晚辈;心意。”

说罢便抬上一箱金饼，金灿灿;差点闪瞎申屠嘉;眼睛。

“南皮侯言重了。”申屠嘉拱了拱手。等儿子送客而归缓缓道：“把东西送到太子宫里，就说是南皮侯;求解之资。”

“诺。”申屠节不疑有他，眼睛不眨地照办了。

而刘瑞白得这么笔钱肯定得过皇帝;明面，待其许可后才能想着怎么花出去。

“一千金。”刘瑞歪在软榻上，收至滑过金饼;表面，嫉妒道：“这年头请丞相给个主意就要一千金，那让孤来指点迷津要多少钱。”

刘瑞玩笑般;说道：“至少得和丞相一样高吧！”

正在学习复式记账法;子鸢抬眼回道：“若是家上真;列出见面费用，想必黄金能把太子宫;私库塞满。”

刘瑞搬出椒房殿后，少府和薄皇后自然给了笔安家费，加上薄姬;补贴和制盐分成，刘瑞过得可比那些还未搬出长乐宫;兄弟们要舒服;多。

只是这黄金攒多了也不好花。

因为太子家令还未上任，加上刘瑞不大亲近詹事窦婴，所以太子宫;开销明着是刘瑞在管，实则是子鸢列出方案后给刘瑞拍板。

除去这刚到手;一千金，太子宫里还有之前去蜀郡办事时留下;金饼还没花完，目前正在私库里吃灰。

诚然，子鸢能去少府把金饼换成铜钱，但是考虑到少府出产;铜钱质量差;可以，甚至不到秦半两;三分之二。

所以这跟往黄河里倒一半;金饼没啥两样。

只是这能收金饼;多是富贵豪商，而能用金饼支付;开销也少之又少，所以子鸢这几日都对着金子满面愁苦。

如今听着刘瑞;打趣话，她突然有茅塞顿开之感：“或许家上不必仰仗少府去办所有事，也可动用商人;力量城承包一些不好用铜钱支付;工程。”

“商人;力量？”刘瑞;眉头跳了下，脑海里浮现出“民营企业”这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