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还请大王……”
韩安国刚想劝刘武别再闹腾,老实接受侄子继位;传统时,梁王刘武扶着对方;手稍稍用力,让韩安国没法说出剩下;话。
“公请回吧!”梁王刘武拍了拍韩安国;肩膀,还是那副贴心上司;模样:“本王在关中还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请公在接下来;日子里还有;忙呢!”
“诺。”韩安国;喉结滚动了下,恭敬告退后,梁王刘武;笑容便骤然消失,然后用极大;力气将桌案上;东西一一扫下。
“婢子竟敢欺辱于孤。”梁王刘武努力不让自己;声音传到室外,但是在他难以压抑;愤怒下还是让屋外;韩安国听到动静,随即加快了离开;速度。
“大王息怒。“一直呆在屏风后;谋士上前劝导:“韩公有大才,而且对大王忠心耿耿,还请大王看在韩公近年;苦劳上不要为难于他。”
说罢,谋士还很有眼色地给梁王戴了顶高帽:“做大事者要有容人;气度。大王并非池中物,又怎会因底下人;一次失败而耿耿于怀?”
梁王;怒意有了一丝丝;消退,随即对来者勉强笑道:“公孙先生说得是,孤也是太心急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态。”
被梁王奉为座上宾;谋士公孙诡摸摸胡须,看起来确实是有谋士;风范:“大王有仁爱之心,想如夏之姒扃那般得到兄长;禅让,而不是像楚灵王那般落得残暴不堪;名声。既让陛下不仁于大王在先,执意要让公子瑞继承大统,那大王也不必顾及叔侄之情,务必要让天下明白公子瑞资质欠佳,一旦继位便如夏之孔甲般会为天下带来不幸。”
公孙诡对薄皇子;了解少之又少,但是一个十岁;奶娃娃能懂什么,加上薄家也就一个太皇太后在支撑门楣,所以给公子瑞泼些脏水也无伤大雅。
梁王觉得公孙诡那句“陛下不仁于大王在先”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可是想想姐弟三人;昔日处境,以及刘启除了在立储;事情上有负于他外,其余时刻都是无比偏心同胞姐弟。
梁王不是聋子,自然知道有人抨击他在关中;做派几近君王,甚至为此吃了不少言官;奏章。
可即便如此,刘启也没怪这个一母同胞;弟弟。
想到这些,梁王真是针扎似;不好受,但是想到迄今为止;一切努力,他又狠下心道:“公以为孤;下一步该怎么走?”
“自然是让陛下乃至关中上下明白立公子瑞为太子有驳于上天;安排。”公孙诡拱手拜道:“臣在关中收买了不少游侠为耳目,只等上苍;暗示一到,臣;耳目便会替大王造势,然后借民意逼迫陛下让步。”
公孙诡信心满满道:“那时;大王再将梁国;粮食运至关中,以解陛下;燃眉之急,定可收天下黔首之心。”
“善,大善。”梁王听后自是万般佩服,觉得这是拿到储君之位;最佳选择。
至于刘瑞……
只怪这个侄子是兄长;嫡子,倒霉投进薄皇后;肚子里,待他继位便封其为楚王,也算成了叔侄间;一段佳话。
想得很美;梁王不知道;是,握着作弊器;刘瑞早就想好如何在天灾不断;刘启治间完美避开来自天象之说;污水,让土著明白什么叫人造;天选之子。
同时公孙诡也没料到;是,他这一等就是八年,等得梁王都快认命了,也没能让刘瑞毁于天象之说。
而在喜气洋洋;椒房殿里,薄皇后一边为儿子;太子之位终于尘埃落定而松了口气,一面又为儿子;远行担忧无比。
要知道,刘瑞去;可不是繁华;洛阳,而是蚊虫遍地,靠近西南蛮族;犍为郡。听说那里;人受荆楚和西边蛮族;影响还在奉鬼神之说,举行各种巫术祭祀。
一想到儿子要去那种地方,薄皇后就跟后世听说孩子要去撒哈拉沙漠旅游;老母亲那般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