宥时,一直忙于内斗的大家才发现这个王爷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打听之下才知道,谢呈宥已经整整半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
再派人探听,方才知道,竟是与西昭潜入大梁的探子交手受重伤,如今仍在昏迷不醒。
众人甚至察觉,竟然连西昭公主都失踪了。
有心人自然是想到这必然是西昭的诡计,但目前又该如何是好呢?
*
程予施在西昭开始攻打大梁时,便醒了。
自然,对于这件事,最高兴的莫过于谢炫明。
在这几天程予施昏迷的时间里,他每天只要一有时间就来陪着她,跟她说很多的话,可随着时间的过去她却始终不醒,而他也越来越担心,即便身体没异样,可这一直不进食也不行啊。
好在她终于醒了。
“施施,你终于醒了 ,我要担心死了,”谢炫明边将茶水、吃食送到程予施面前,边一连声地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饿了?有没有想吃的,我吩咐下去让人备着。”
程予施懵懵的睁开眼睛,在看清眼前人时,不甚清醒的叫了一声,“皇上?”
“对,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谢炫明温声问。
“我还好。”程予施扶着头坐起来,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是哪里?”在她昏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和皇帝在一起?
“这里是我的寝宫,你放心,没人会发现你,更没人会伤到你,”谢炫明心疼的握着程予施细细瘦瘦的手指,“你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不饿?来,要不要吃块糯米糕?”
程予施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她昏迷前记得是跟林宴辰走在一起了,难道她昏迷后又被皇帝救了?“是您救了我?多谢陛下。”
“你不用跟我说谢,我还担心你会怪我。”谢炫明抬起手,温柔去摸程予施的脸,“怪我自作主张将你带到这里。”
程予施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的侧头躲开了抚摸,然后她又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他们之间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不,不对劲,皇帝怎么突然对她这个态度?尤其他看她的眼神……这是什么眼神?
我的天!不会是她又穿越了吧?这次穿成皇后了?
程予施猛然想到这个,然后由于被这个想法震惊到,原本觉得浑身无力的身体竟然有力起来。
她噌的从床上坐起来,翻身下床跑到镜子前,在看到还是那张脸时,顿时放下了心。
还好还好,还是她,如果再特么穿越成另外一个人,她真的要郁猝死了。
然后程予施这才注意到这里奢华的梳妆镜和台面……这,不会是用金子打造的吧?
谢炫明看她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走过去,“放心,你即便不梳洗,我也不会嫌弃。”
以为程予施是数日没梳洗担心自己的仪表,谢炫明边安慰边将她拉至桌边坐下,“来,先吃点东西。你数日未进食,身体会受不了的。”
程予施放心之余,惊疑不定的看着谢炫明。
既然她没穿越成皇后,那这个皇帝是怎么回事?太奇怪了,怎么对她这种态度?
程予施看向又被他握住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收了回来,“呃,皇上,这是您寝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在这里?”
“嘘,以后我不是皇帝了,只是你一个人的谢炫明,”谢炫明这么说着,温柔的看着程予施,“我知道你的处境不好,你放心,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快吃点东西,别让我担心。”
程予施差点被谢炫明的话惊出一身鸡皮疙瘩,难道是谢炫明被魂穿了?
不对啊,即使他被魂穿,也不该是这种态度对她啊。
程予施被动的接过糕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甚至觉得眼前的谢炫明有点诡异。
而且,这间屋子虽然处处布置奢华,竟是连一个窗户都没有,不止窗户,她甚至都找不到门在哪里。
屋子里点着数盏灯,她刚醒时以为是晚上,现在看来,是这里根本没有光线可以透进来。
程予施有点慌,她努力的思考这一切是个什么情况。
她明明是在京城的郊外,与林宴辰和谢呈宥在一起。
谢呈宥……
程予施想到这个名字莫名心中一痛。
昏迷前的情况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尽管她十分不想去想。
她虽然在之前已经知道,自己对谢呈宥动了心,甚至也已经打算与他摊牌,可偏偏这么凑巧,就让他看到自己与林宴辰私会,甚至抛下他不管,选择了林宴辰。
在谢呈宥眼里,她定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背叛者吧?
程予施捏着手里的糕点走了神。
那天谢呈宥喊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也不知他的伤势怎么样,当时她连回头都不能,想必谢呈宥也已经对她失望透顶,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