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放荡一回。
然后他突然想起之前微服出门偶遇王妃的事,然后心里一个念头一动,就再也停不下来。
有太监来报丞相郑义源进宫求见,谢炫明却是摆了摆手,表示不见。在挥退太监后,便寻机出门了。
只是他沿着堤坝行了整整一天,也没看到她的身影。
*
郑义源未见到皇帝,转而去拜访了皇后。
“父亲,本宫觉得不对劲。”皇后道,最近宫里的一些当值的宫女太监都有了变动,虽然说起来,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但总透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嗯,臣也察觉了,太后那边有动静了。”郑义源凝重道,朝堂之中也已经有了些许风声,气氛开始紧张了。
“那该怎么办,父亲,此次若太后那边真有行动的话,我们又该如何?”皇后担心道,“如今我们手中依仗并不多,若真起冲突的话……”
郑义源捋着胡须,没有言语。
在之前,如果他们这方加上皇帝,倒勉强与太后那方保持个平衡,但如今,他已明显感觉到,皇帝要与他们分道扬镳。
这样一来,他们便不是太后一方的对手,结果不容乐观。
他隐隐觉得,此次是要到头了。
半晌,郑义源道,“臣尽力打点,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皇后听出父亲言下的意思,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在后宫势力现在还不如太后,若在发展几年或许可以抗衡,可如今这个节骨眼,要生要死也就在太后的一念之间。
她不甘心努力了这么多年是这种结局。
既然如今事已至此,总不能坐以待毙,好歹拼死一搏或许还能有一丝机会,皇后思虑半晌,咬牙道,“父亲,本宫有个大胆的想法……”
*
夜里,一个黑影快速的掠进王府,蹲在暗处左右查探一番,确定没什么威胁后,又极速的向某一处掠去。
在来到其中一个小院前,刚要点开窗户看看里面情形,突然旁边传来动静,他一惊,慌忙闪去了一边。
刚闪到一边便察觉到什么,急忙回身来应付。
刚开始还好,往后却越发吃力起来,黑影人大吃一惊,王府怎么还有这种高手?以前根本没有得到消息啊?
他发觉不妙想要逃脱时,却已经晚了。
虽已是八月里,天却依旧闷热的紧,夜里也不见凉快,燥意席卷整个大地,似乎正酝酿着一场大雨。
程予施洗完澡,下身一件单薄的亵裤,上身只穿一件红色的肚兜从屏风后出来。
这个时代自然没有胸罩可言,此刻刚洗完澡,她也没有穿束胸,雅心刚才好像有点事出去了,她只得自己拿了棉布擦干了头发,又坐在桌前梳理满头还未干透的长发。
可是梳着梳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察觉什么似的一抬头,从面前的铜镜里竟然看到一个人。
程予施吓得差点叫出声,惊魂未定转过身看向来人,赶紧往旁边一步拽过衣服就往身前一掩,“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这个人每次出现都神出鬼没的,魂都要被他吓没了。
“在做什么?”谢呈宥眼神在她不整的衣衫上流连过,又落在了白皙圆润的肩头。
“没,没做什么。”程予施边答话边胡乱披上衣服往门口挪去,太熟悉他的这个眼神了,通常这样的话,她都不会好过。
挪了几步程予施一转身就想跑,可还没跑就被谢呈宥搂住了腰。
想叫出声结果却又被人堵住了嘴巴,感受到已经深入肚兜里的粗糙手掌,程予施认命的,蔫了。
等到半夜还没停,她忍不住用哭着求饶,“王爷……真,真不行了,饶命……”
谢呈宥听她的声音,只觉得心神一荡,恨不得把她连皮带骨的吃了。
张通正守在西岚苑外面,纠结着要不要汇报。
他知道这时候不该去打扰王爷,可这个事情真的很重要。
正在犹疑间,只见王妃所在屋的窗户突然开了,谢呈宥只随意披了件衣服站在窗前,满头黑发散着,尽管如此,逼人的气势依旧让人不敢直视,但此时相较以往,又多了些致命的性感。
“什么事?”
张通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谢呈宥是在问他,他赶紧从树上飞下来,低下头不敢往屋子里面瞧半分,“宫里开始行动了。”
谢呈宥脸色一凝。
“一个时辰前刚发生的事,目前皇上还不知。”不过最迟明天也就知道了,“奇怪的是……”
“什么?”
“奇怪的是,今日皇帝外出一天,刚刚才回宫,负责跟踪的人报说,皇上只沿护城河来回走了数遍,其他什么都没做。”
“……”
“另外,皇后那边似乎也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