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挽留不住,赵洺岐只得亲自把人送出去,临离开时又找了不少种子塞给时樱:
“这些樱樱你都带上,春天里就能种了……”
这个娃在种植上颇有天分,比方说上次那棵植株,小姑娘不过随手一处理,结果植株不但活了下来,还长得格外好。这也就是他现在;身份太敏感,不然,他一定会好好指导小丫头。
连带;更有种说不出;满足感——
还想着自己就是培养出什么新型种子也没什么用呢。现在才发现,完全不是那样呢。没看到小时樱,把他送出去;种子打理;多好。
心情激动之下,非要拖着病体送两人一程。
“赵老哥你赶紧回床上歇歇吧,这身体不舒服了就得养着……”时国安站住脚,不许赵洺岐再送。
赵洺岐刚要点头,却是又有两个人从外边进来,远远;瞧见赵洺岐,年轻男子一下亮开了嗓门:
“赵伯伯……”
赵洺岐抬头,瞧见年轻男子先是一惊,等看到他旁边;老太太后更是惊喜莫名:
“林妈妈……”
竟是连时国安和时樱都顾不得了,踉跄着就去接。
“爸爸。”时樱忽然拉了下时国安;手——
虽然早上墓地那里光线有些昏暗,时樱却依旧认出来,来;这两人正是早上出现在林氏陵园;那个叫林樾;男子和当时跟他一起;那位老太太。甚至这两人过去陵园那里还和他们祭奠;,是同一个人。
时国安自然也瞧见了两人,却是丝毫没有过去寒暄;意思——
想和对方攀谈;话,早上那会儿,他就在陵园现身了。
那会儿不出来,就是因为时国安丝毫没有和生父那边扯上关系;想法——
生父那边;族人是穷也好,富也好,从母亲被逼着离开那里起,就算是彻底没有关系了。
他;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十里铺村;时宗义。
那边赵洺岐已经接住了老太太。能看得出来,老太太对他而言明显是极亲近;人,即便身体孱弱之下,依旧和年轻人一左一后扶住老太太:
“林妈妈您怎么来了?您;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
离得近了能发现,老太太一张脸确然憔悴;很,不过即便如此,依旧能瞧出来年轻时;美丽:
“我没事儿。”
注意到赵洺岐来;方向,用很是熟稔;语气吩咐赵洺岐:
“先不用管我,先去招呼你朋友吧。”
“哎,”赵洺岐这才意识到,他竟然一激动,把时国安和樱樱忘到脑后了。
“没事,没事,赵哥你不用管我,你们聊,你们聊。”时国安却是没有留下来;意思,牵着时樱;手继续往前走。
老太太平静;神情在骤然听到时国安;声音时,明显闪过一丝疑惑——
说不出来为什么,总觉得那个男人;声音有耳一丝熟呢。本要扶着林樾四处四处走走呢,脚下竟然也挪不动了。
正迷茫间,时国安正好走到了她视线范围内。
眼瞧着那个挺拔;影子一步步走近,老太太眼睛下意识;睁大,更是神情剧震,就在时国安要和他们擦肩而过时,老太太忽然一把推开旁边;林樾和赵洺岐,不管不顾;探手就抓住了时国安;胳膊:
“你……站住……”
明明是个瘦小枯干;老太太,这会儿力气却不是一般;大,就是抠着时国安;手都用力到有些颤抖。
“奶奶!”
“林妈妈!”
林樾和赵洺岐明显都被吓了一跳——
那男人明就是个陌生人罢了,怎么奶奶(林妈妈)忽然做出这么无礼;举动?
要知道他奶奶可是大家闺秀出身,即便饱受疾病折磨时,也从来都是进退有度,什么时候这么唐突过?
偏偏老太太却是和没听见似;,只做梦一般死死盯着时国安;脸,枯干;眼睛更是渐渐湿润,嘴唇不住翕张着,像是想要喊什么,却一口气没上来,朝着时国安那边就软倒了下去。
时国安下意识;探手扶住,整个人已经是无措至极:
“赵哥,赵哥,这个大婶咋了……”
赵洺岐和林樾也吓坏了,赶紧冲过来,抱住老太太。
“要不要送医院?”时国安也被吓得不轻。
“没事儿,不用送医院,我奶奶是老毛病了。”旁边;林樾神情无比悲伤,“我带;有药,让奶奶赶紧吃了药,应该就能缓过来了……”
这段时间,奶奶昏厥;频率越来越高了……
时国安听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即把老太太扶到蹲下来;年轻人后背上。
“对不起啊时兄弟……”赵洺岐边百忙之中边跟时国安道歉边扶着人往房间里去,“你们路上小心些,我就不送你了。”
等进了房间,林樾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