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已显苍白,颤声道:“难道……难道……”
风义江隔着青纱也看出她已变色,冷笑一声。“玉冰,你终于明白了。”
燕皓南也忆起北宫玉冰曾向他告之此事,又回想起一年前冷玉音上“括苍山”道贺时望向风义江深情的目光,心中也明白了。
雨晴却不明就里,问道:“明白什么?”
风义江冷笑道:“玉冰,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了。其实,当你和……和三师弟在‘楚山’上逍遥自在时,我已经和玉音在一起了。”
北宫玉冰冷冷地盯着他,满是激愤,满是痛恨,满是伤感,心道:六师姐……六师姐真的对他这么痴傻吗?既然我和皓南在“逸仙居”时他们就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我回去时,六师姐就已经……风义江对她如此绝情,她却死也不肯说出他的名字,她……她真的死得苦不堪言!
燕皓南心中痛苦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杀死水吟的竟会是风义江,也没想到,他一向敬重的大师兄居然会坏到如此地步!“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害冷姑娘?”
风义江讪笑一声,森然道:“因为,她听到了她不该听的话。”
听到他咬牙切齿的这句话,雨晴不由打了个寒颤,所受内伤也是一阵剧痛,翻江倒海般袭来,吐出一汪鲜血。
“师妹!你怎么样了?”燕皓南本就一直扶着她,见她呕血,心中又是一痛,暗运内力,助她疗伤。
雨晴无力地倚靠着他,泪雨潸然,颤声道:“师兄,对不起……你之前说他不是好人,我还不相信……”
北宫玉冰强忍住泪,冷冷道:“你用这把飞刀杀了她,可是飞刀为什么只插到她的肩上,她却死了呢?”
燕皓南大震,顿时抬起头向风义江望去,心道:插到肩上却死了,这……这不是跟师父……跟师父一样吗?
风义江也向他瞥了一眼,冷笑道:“这事,可不能说。”
燕皓南微一沉吟,忽然道:“是‘凝血断魂散’吗?”
风义江立时微微变色,随即又恢复镇静,冷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风义江!你太过分了!”北宫玉冰怒叱一声,蓦地一扬玉箫,一蓬银针就直袭向他。
风义江一惊,侧身避过。就在这时,玉箫已至,直点他身上好几处大穴。北宫玉冰的武功较之雨晴要高出好几筹,他又未佩剑,空手与她相斗,已是吃力。而且他心系北宫玉冰,不忍伤她,更是吃亏。他心中暗暗后悔:为何不带剑来此?
燕皓南自然也看清了这一点,扶着雨晴后退两步。
雨晴受伤虽不甚重,可心却绝望至极,无力地依在他的身前。
北宫玉冰轻点玉箫,姿态优美,神似仙子,正是“崆峒派”的绝招“浮光掠影”。风义江后退一步,左掌一翻,直拍到她肋下。
燕皓南一惊,他知道这一招掌法,知其是“琅環刀法”幻化而来。他曾与龙啸渊打斗时见他使过,也亲身体会到其威力,不由变色,深为她担忧。
北宫玉冰也是一惊,疾收玉箫,朝他掌上点去。
风义江回掌抵开洞箫,奸笑道:“玉冰!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气了!”
雨晴见适才他劝自己罢手时是那么恳切,而这时却如此狰狞调笑,更是伤心欲绝。
北宫玉冰冷眸中顿显怒气,玉箫一挥,直点向他胸口。风义江微微冷笑,右掌一翻,左掌去抵洞箫。
燕皓南一见,暗叫不好。心细的他已看到他右掌微显淡红之色。“朱砂血掌”!他来不及多想,放开雨晴,飞身过去。
雨晴一惊,差点摔倒。“师兄!”
身在半空,燕皓南却已拔出“青釭剑”,一剑“围魏救赵”,直刺向风义江右掌。他见寒光逼近,心中一惊,只得撤掌后退,左掌仍然抵开玉箫,微一运力,逼得北宫玉冰后退一步。
燕皓南收剑落地,挡在她身前,道:“玉冰,让我来!”
她知道他是要亲手为水吟报仇,便退开两步。“皓南,小心。”
风义江哼了一声,冷笑道:“怎么?三师弟,要车轮战吗?”
燕皓南深情地望了水吟坟墓一眼,缓缓道:“我不能让水吟和婉青白死。”
风义江眼中凶光一闪。“好!你要为她们报仇,那就来吧!”
燕皓南缓缓点头。“得罪了。”
话音刚落,风义江已欺身上前,左掌翻动,仍是“琅環刀法”的掌路。燕皓南未料到他会抢先动手,手中宝剑微颤,刺向他右肩,已是“夺命十七剑”的第三剑。风义江微一侧身,右掌已拍向他胸口。
雨晴身上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含泪紧张地注视着。
见她摇摇欲坠,北宫玉冰本欲去扶住她,可只迈出了一步,便收了回来。她已了解雨晴的脾气,这一去扶,定会多惹事端。
风义江虽新练“甘石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