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听风掌门这么说,倒像这么大的园子是风掌门的。”
风义江并不发怒,笑道:“风某客居于此,远兄说笑了。”
远无垠微笑道:“不瞒风掌门,我是来接人的!”
“噢?”风义江淡淡一笑。“不知远兄所接何人?”
远无垠微微一笑。“‘天下第一美人’。”
风义江淡然笑道:“远兄取笑了。谁都知道‘江湖第一美人’是我义妹‘玉箫仙子’。”
“看来风掌门耳朵不大好使。我说的是‘天下第一美人’,不是‘江湖第一美人’。再说了,我和仙子交好,怎么从没听说过她有风掌门这样的义兄?”远无垠玩世不恭地笑道。
风义江的笑有些挂不住了。“那么请问远兄,这‘天下第一美人’是何许人也?”
“风掌门真是孤陋寡闻得紧。”远无垠微微一笑。“‘天下第一美人’,当然是楚将军的嫡孙千金楚大小姐了。”
风义江冷然一笑,道:“原来是楚姑娘。想必这个‘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是远兄杜撰的吧?”
远无垠也不以为忤,笑道:“很多称号都是我杜撰传开的,这有什么希奇?难道风掌门认为还有谁更适合这个名号吗?”
“这倒不是。”风义江冷笑一声。“只是远兄已经有了小师妹了,怎么还得陇望蜀?”
远无垠微微一笑。“风掌门这话可错了。所谓多多益善,越多越好嘛!”
“仙临客栈”后院里。向天明颇有忧色,道:“路师弟和远少侠去救楚姑娘,不知怎么样了?”
“阿弥陀佛!”无相合十道,“一切自有定数。”
“七……七师弟!”覃天掠拖着沉重的身子终于来到“仙临客栈”,一见向天明,浑身一软,就要倒下。
“四师兄!”向天明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他,只见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慌道:“四师兄!你怎么了?”
覃天掠只感到体内一股凉气“嗖”地窜遍了全身,如处冰窖。他心知毒性发作,只咬牙强忍,格格作响。
无相见此番光景,心中隐然明白。“覃施主是受了伤,还是中毒了?”
覃天掠心中一阵绞痛,艰难地道:“是中毒……”
无相心中一凛,一手扶住他,一手按住他背心“灵台穴”,输入内力。他虽未练过“易筋经”内功,但“少林”内力浑厚沉稳,能暂时抑住毒性。
向天明急得带着哭腔。“四师兄!你……你怎么会中毒?”
覃天掠只感到一股暖暖的真气源源而入,暂时减缓了体内的寒意,心中满是感激。“多……多谢你了。”声音也不再发颤。
无相说道:“覃施主,贫僧内力有限,只能暂缓毒性。我们快上‘承天寺’,请师叔相救。”
“好!”向天明忙要扶他起来。
“不用了。”覃天掠伸手一挡,气息奄奄。“我不行了。路师弟……路师弟在哪儿?”
“四师兄!你要找路师弟吗?”向天明急问。
“我……”覃天掠想起自己在北郊的心理斗争,叹了口气,艰难地道,“我有很……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他……”
向天明急道:“可是……可是路师弟和远少侠去救楚姑娘了!”
路天承此时还在苦劝水吟。“水吟,跟我走吧!如果今天你不走,皓南会再来救你。那样,岂不是更危险吗?”
“是呀!小姐!”可儿也忍不住劝道。
水吟心中恻然一动,不由忆起那日燕皓南拉住她手,真切地道:“水吟,答应我,真的别回去!”她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温暖。
后花园里。树影婆娑,波光粼粼。
见远无垠毫无正经地东拉西扯,风义江缓缓拔剑,冷笑道:“远兄要接走楚姑娘,先问问风某这把‘冲霄剑’!”
“好!我就问问!”话音未落,远无垠已飞身而至,只见白光一闪,“白玉寒光剑”已然出鞘,直刺向他。
风义江微微一惊,侧身一避,剑尖顺势指向他小腹。远无垠半空中一个翻身,巧妙避过,长剑刺向他右肩,正是他之绝招“插科打诨”。风义江反手伸剑一格,远无垠顺势落地。这几招可谓使得极快,果如风驰电掣一般。
风义江暗暗心惊:这浑小子武功还算不错。看来,我不露一手,他还以为我是病猫。身子向后一跃,剑光一挥,剑随人走,正是“点苍双绝”的“行云流水”。远无垠面露惊异之色,剑花点点,只护住上盘。
风义江暗自冷笑:看来这小子的弱点在上盘。剑招顺势疾变,剑花直指远无垠上盘各处,远无垠一边招架一边后退。风义江哪能轻饶,又使一招“流星追月”,剑光一抖,寒若流星,光影延绵不绝,似乎将他身子笼罩,一剑格开远无垠的“白玉寒光剑”,剑尖直刺向他的胸口——
远无垠已是无法闪避,只得不动。剑尖已到胸口,却刺不进去。风义江微微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