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覃天掠、向天明相见之后,路远二人回到“仙临客栈”路天承的房间。
远无垠微笑道:“天承,你那个四师兄可真是坏得透了,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路天承双眉深锁,道:“所以你假装不知他的身份,和他兵刃相向?”
远无垠也知瞒不过他,笑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德性,就替你教训教训他。”
路天承长叹一声,道:“无垠,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那样会增加我们师兄弟之间的误会……”
“误会?”远无垠冷笑一声。“他千方百计费尽口舌,想驱逐你出‘衡山派’。难道你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路天承见他依然嬉皮笑脸,只得无奈长叹。
“依我看,他是想当掌门想疯了。”远无垠虽是嬉笑,却很为他担心。“你没看见,你那个七师兄说你师父要传掌门之位给你,他那个脸色,好像你欠了他一百万两赌债似的!他一味排挤你,不就是担心你抢了他的位子?”
路天承哪会不知,叹道:“其实,我怎么会和他争夺掌门之位?四师兄天资聪颖,自创剑法。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都已过世,掌门之位,非他莫属。”
“他只会耍点小聪明,改创一些莫名其妙的剑法,算不得什么本事。”远无垠微微一笑。“怎么比得上你,身具两派之长,又深得令师厚爱。”
见他毫不正经,路天承长长一叹。“无垠,你就别说笑了。”
远无垠也是一叹。“看着他那副耀武扬威的样子,我就有气,你何必对他那么客气?”
“他毕竟是我师兄,我理当以礼相待。”路天承叹道。
远无垠微笑道:“同是你师兄,那个向兄可就比他好得多了,只是看上去有些傻头傻脑。”
“七师兄虽年轻,但为人忠厚,素来和我交好。”路天承想到向天明的憨实真诚,双眉微展。
“看来,你师父对你果然不薄。”远无垠笑道,“不但派了个天资聪颖的四师兄来帮你,还让一个好朋友七师兄来陪你。”
路天承长叹一声,道:“师父大恩,我真是难以回报,只是……”
远无垠知他于此事一直不能释怀,便劝道:“天承,你别把门派之别放在心上。依我看,你身具两派之长,只要为武林除害,就对得起你师父了!”
“远大哥说得对!”这时,门开了,一身苍葭浅绿衫子的水吟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见她显然在外听了许久,路天承不禁微微一怔。
远无垠却知是怎么回事,笑道:“水吟,又在用你的‘闭气术’了。偷听了多久,老实交代。”
水吟嫣然一笑,嗔道:“什么偷听?路大哥是我义兄,我来找他,有什么不对?”
远无垠知道自己不是她对手,笑着妥协道:“没什么不对。”
水吟走近路天承,劝慰道:“路大哥,门派之分并不重要。你是习武奇才,又行侠仗义,学到的功夫越多,越能为江湖除害。”
远无垠心生一念,在身后拉住她。“水吟,我们还是出去吧!让天承自己想想。”
水吟略一迟疑,跟他走了出去。
路天承不经意地想跟他们出去,却在门口停住了,只感觉有一种难言的郁闷与痛苦压抑在心头,让自己透不过气来。
“什么?!”门外传来水吟气愤的声音。“‘一身投两师和一女事二夫一样无耻’?!”
路天承的心陡然一痛。顿时,刚才的郁苦与无奈之痛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先前覃天掠背地对他出此言羞辱,他还未到,是以没有听见。此时陡地听到,心痛如焚。
“小声点!”远无垠低声道,“别被天承听见!我们到那边去说。”
路天承心中苦痛,却还想听他们说下去,忙提气运起了“易筋经”内功。
“亏他说得出来!”后院的角落里,水吟气忿不已。“他是什么师兄?!太可恶了!如果被我撞见,我一定骂他不可!”
远无垠微笑道:“我可不相信你这个千金小姐会骂人。”
水吟忿然道:“为了路大哥,我一定要骂得他七窍生烟。”
路天承听在耳里,心中隐隐作痛。
“临安客栈”里,燕皓南与雨晴在她的房间谈话。雨晴在寒夜里苦等他一夜,他心中好生怜惜,让她回房小睡之后才与她商量正事。
他平静地道:“我也许能找到岑万鹏的下落。”
“什么?!”雨晴陡然听到这话,一惊之下脸色立变。
燕皓南轻叹一声,道:“水吟的爷爷楚将军,将江湖风雨记载了下来,也许会有我爹和岑万鹏那一战。”
“那太好了!”雨晴欣喜地道,“如果有他的下落,你就可以报仇了!”
原来,燕皓南的生父燕世廷在他出生前,和岑万鹏一战而亡。双暮崖便将其有孕的遗孀接至“括苍山”上照顾,她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