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劳烦沈大人了(1 / 2)

正在石清莲想要伸手将江逾白推开,说自己“来了月事身子不舒服”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有什么人在院外吵闹,一阵惊叫声中,院子的门都被人给踹开了,似乎有人在喊“失火”。

江逾白被迫停下了解开衣襟的手。

他冷着脸走下床,匆匆理过身上的衣带,走出厢房时,还与石清莲道:“你先歇着,我马上回来。”

床上的石清莲蜷缩着身子,咬着下唇,没动,也没应声,像是尊雕塑。

江逾白走到院外的时候,便瞧见清心院后方临近的一个空院子里燃起了火,火势不小,在夜色中烧的噼啪作响,江家的管家正匆匆跑来,指挥人从院中取水救火。

这火起的突然,江逾白拧着眉望了片刻,待到火势小了,便准备离开,但转瞬间,院儿外头便又有人寻上了门。

这次是他的贴身小厮。

小厮走过来,在他耳畔道:“老爷,刚得来的消息,康安帝姬那边出事了。”

江逾白被拉扯了一瞬,他先是回过头望了一眼宅院里,脑海中闪过了石清莲侧躺在床上的模样,但他最终还是跟着小厮走出了清心院。

江逾白离开院落里之后,墨言入了厢房内。

老爷留宿在夫人这里,应当是好事才对,可是墨言想起夫人这几日的反常,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故而江逾白一走,她便敲门,入了内间。

内间内,夫人面色潮红的倒在床榻上,瞧见是她来了,原本紧绷的身子骤然软了,她蹭着冰凉的蜀锦,问道:“人呢?”

“回夫人的话,老爷出去了。”墨言道:“似是有急事,奴婢瞧见,是老爷身边的小厮来通报的。”

江逾白并不重欲,中途被打搅了,便去办正事,并不会继续。

石清莲抬起白嫩的指尖,指了指窗外,双眼潮红,声线像是刚在水中捞出来的一般,湿湿软软缠缠绵绵:“去挂一盏灯笼。”

墨言恭敬的点头称“是”,转身出去了。

一盏花灯由素手用高杆挑着,晃晃悠悠的送上了一棵树,夏日树木枝繁叶茂,一片浓绿之中,亮起了一点昏黄。

云中明月高悬,树间花灯摇曳。

墨言挂完灯后便退回了厢房内,并且还检查了院内所有的丫鬟。

她们都在隔壁院内忙着救火,没有人在夫人的院中停留,逐一排查过后,墨言才放心的坐在了椅子上,等夫人的吩咐。

她不知道夫人要做什么,但夫人要做,她就要牢牢地看着门。

——

厢房内,石清莲窝在床榻上,冰凉的锦缎解不了她的难耐,她在被内翻滚,最终还是伸手打开了木盒。

毫无昨日的体感,药效越演越烈,终于在她受不了的时候,听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沈某来迟,不知夫人夜唤沈某,所为何事?”

石清莲掀开锦被。

厢房内一片昏暗,被子里蹭出了个人,湿着眼睛,红着鼻尖望着他,头上的发鬓被蹭的松散,几缕碎发落在眉间,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软声细语。

“劳烦沈大人。”她鼻尖泛着红,可怜的像是一只饿了三天的猫,迫于饥饿,怯怯的向路人乞食:“帮帮我。”

可是沈蕴玉没动。

石清莲等了片刻,眼泪都顺着下颌掉在了枕头上,都没等到沈蕴玉走过来,她探出头去看,便看间沈蕴玉的脸匿在昏暗中,只有一双眼,如刀锋般紧盯着她,像是盯着某种猎物的狼。

终于,石清莲听见他开口。

“夫人之言,沈某自当遵从。”

他说话的时候,周身的影子都映在石清莲的身上,石清莲有一种被扼住喉咙的感觉,她的指尖渗透出热汗来。

沈蕴玉还没来,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狂风骤雨。

但出乎意料的,沈蕴玉却是格外的守礼,他从始至终就只动了一只手,甚至没有过多触碰石清莲。

一直到子时夜半,沈蕴玉才从床榻边站起身来。

他起身时,石清莲强撑着汗津津的身子,裹着被子坐起来,勉力道:“深夜劳烦大人,实属清莲之过。”

沈蕴玉站在距她很远的地方,只道:“本便是沈某之责,夫人所唤,沈某必定会来。”

石清莲的目光飘忽的落向沈蕴玉的玉带钩。

沈蕴玉还穿着官袍,一身正红飞鱼服、银丝走线在暗夜中盈盈亮亮,察觉到石清莲的视线,沈蕴玉不躲不避,声线平常般落下:“沈某内力深厚,并不惧毒,夫人不必担忧。”

换言之,他对石清莲没有一点兴趣,他来此,只是为了解决之前自己犯下的错。

石清莲果真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沈蕴玉被金襄下毒之后,便是一直孤身一人,谁也没找,全靠内力压着,幸而这辈子到了她这也一样。

想起来沈